“可我若不添油加醋下,哥哥又怎麼會吃醋呢”歡知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白榭幹脆不吭聲
吃醋?她怎麼看都像是生氣了,哪裏有吃醋的樣子,更何況......韓浮醒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吃醋。最後思來想去心裏更是亂成了一團,也不知什麼時候雨也已經停的差不多了,也就回房換了身幹淨衣裳
韓浮醒房中
剛踏進門檻,便是一陣檀香襲來,韓浮醒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峰,隨便抓了個下人問道:“這是何味”
“堂主,這不就是您常點的安神香嗎”
聽他這麼一說,韓浮醒的眸子倒是更為深邃了,喉部輕輕恩了一聲,便示意他退下去,自己抬步走到點著安神香的玉爐前
他確實常命人點上這種安神香,平日裏要處理的事物繁多時,聞到這沁入肺腑的清甜香氣整個人都會平靜許多,隻是旁人或許察不出來,但若是他,哪怕隻有分豪的變化於他也能清清楚楚的發覺,更何況這毫無技術含量的下毒方式,還真是讓人嗤之以鼻
嘴角微微一勾,神色卻是愈發慵懶
讓你放肆了幾天,倒是真的不知收斂了?
合上了雙眸不知聽了些什麼聲音,便負手轉身而去,恍然之間便穩穩地落在了堂外不遠處的地方,四周沒有什麼建築,隻是寥寥的幾棵幹樹罷了
倒是沒有直接走出去,反而安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認真聽著那兩人的對話
“閣主,我.....”
“不是讓你沒事找我”季無陽神色明顯不悅,聲音帶了些不耐煩
戲瓷頓了頓,隨後接著開口:“可是閣主,我已經將毒藥下在了他的熏香中,這次沒有任何人發現”
季無陽並沒有如她意料之中的舒緩,僅僅給了一個嘲笑般的眼神:“所以你認為沒有任何人發覺,韓浮醒就定不會有所察覺?”
“不然呢”戲瓷有些不解
季無陽眸子一沉,幹脆出手一掌打在了戲瓷的身上,力度雖然不大,但對於戲瓷一個毫無功力的女子來說,也是入骨的疼痛:“比起你姐姐,你除了會製毒還真是一無所用”
也許是提到了雲卷,戲瓷雙手緊握成了一個拳,嘴唇被自己咬出了斑斑鮮血,有些顫抖地說道:“我是沒用,可是姐姐的仇我一定要報的”
“喔?所以你的仇人是我?”
隨著話語響起,韓浮醒也緩緩現身,,麵容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說,從帶她回堂中的那一天起,便了如指掌,隻是想看看季無陽到底能玩出什麼樣的把戲而已
季無陽眼中雖然劃過一絲詫異,可除此之外倒也是平靜,隻是戲瓷卻惡狠狠地開口
“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嗎?我姐姐是那般的護著你,她的心意你並非不知道,就算不能接受,又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整段話戲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口,對韓浮醒的恨意盡數湧了出來
韓浮醒聞言斜眸瞥了眼季無陽,倒也是明白了些什麼,不過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多解釋什麼,別人如何是別人的事,他皆可以視而不見
“那麼你想如何?”
“我要你陪葬”戲瓷勉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臉上怒意漸漲
韓浮醒愈發覺著可笑,垂眸不再看她:“你莫不是覺著連你們閣主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你下的毒卻可以要了我的命?”
在他說出一番話的時候,戲瓷才如夢初醒,腳步不穩地趔趄了幾下,竟有些視死如歸的神色,聲音帶著些許哽咽:“原來.....那毒”
“你用在哪裏都可,卻偏偏選了我日夜常點的安神香”韓浮醒頓了頓:“有時候衝動會要人命的”
戲瓷沒有再言語,緩緩閉上了眼睛,心裏一片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