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浮醒微微蹙眉,這人又怎會不記得,隻是若是他打傷的也實在奇怪了些,明明上一次還是手下敗將,又怎能在短短的時日內猛然提升於此,理了理思緒便示意百蕪花接著說下去
“你想的不錯,我這傷確確實實於他之手”百蕪花眉峰緊鎖,那日的景象曆曆在目,實在是無解:“隻是他的身手極為古怪,不論是法力還是劍術都與從前完全不同,甚至像是脫胎換骨一般,我也隻能勉強抵擋的住,卻還是受了重傷”
韓浮醒仔細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字,即便如此也毫無頭緒,甚至可以說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他也從未遇到過:“你可有傷到他”
“皮毛”
百蕪花有些咬牙切齒,想她這十幾年風雲萬丈,未曾是任何人的手下敗將,又怎能接受這般的現實
一杯茶水又入肚,韓浮醒一時間也無從猜測,聲音有些低沉:“此事實在奇怪,眼下你先將傷養好再說”話音落下便起身向床榻旁的櫃子走去
手指輕輕拉開櫃子,取出幾種不同的藥,又到桌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些字
“回去按照我寫的服用,再運功療傷”
百蕪花若有所思地接過,但目光卻沒有從韓浮醒身上移開,聲音帶著些許玩味:“你說你對我這麼上心,真的不喜歡我?”
似乎是聽慣了她的這些話語,也不足為奇了,韓浮醒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她便轉過身去,幹脆也懶得回答了
百蕪花有些自討沒趣地擺了擺手
韓浮醒雙唇微張,兩人放輕了聲音又言語了些什麼
百蕪花差不多也打算離開了,雖然自己強忍著痛楚,但終歸是會到極限的,臉色愈發有些不好了起來:“今日我便先走了,寞涼....你多小心”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韓浮醒隱隱有些坐立不安,雖然寞涼隻是簡單地將百蕪花視作仇人,但能有如此之大的改變,絕非單單一人可以做到,眼下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他身後定有一人相助,且非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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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榭雖然抑製了自己偷聽的欲望,但明顯也沒了心思練功,隻是癱坐在石椅上,直勾勾地望著書房,連戲瓷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也都隻簡單敷衍了幾句
直到看見百蕪花走了出來
“怎麼?”感覺到了白榭灼熱的目光,百蕪花不禁有些好笑,在她麵前停下了腳步
“隻是實在好奇,你們說了什麼”
百蕪花自然是明白白榭的情緒,自己心中又何嚐不是對她有著深深的忌憚呢,目光霎時間通透了許多,緩緩開口:“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想,若不願成他的累贅便強大起來”丟下一句話後順勢又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眼戲瓷便翩躚而起,直至那一抹火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空中
白榭又何嚐不知,隻是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還真是很不愉快呢
以前的自己素來是在父母的庇護下渾渾噩噩度日,七歲之後又在哥哥的照顧下安然成長,似乎自己從未真正的長大過,更沒有為了什麼事情去拚命過,這般的日子她也不想再過下去了
縱使自己再不待見百蕪花,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遠不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