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不嫁(安季晴篇二)(1 / 2)

第二天,爹娘為這件事,大鬧一場,娘親在爹麵前,無論真意,還是,隻是惺惺作態,事實上,我的確看到,娘親把頭伸進三尺白綾內,踢開腳下的椅子,整個人懸掛在空中。

最後,是爹妥協,千金萬銀為我悔婚。

我明白,娘親是愛女心切,她這麼做,絕對是出於對我的一種溺愛,如果不是段風涯命不久矣,我想,娘親一定無論如何,都會逼我上花轎,是上天在眷顧我私怨以為是,我一直都以為是。

我是瞞著所有人去後山見段風涯的,初見他那一眼,我微微愣住了,這個清俊的男子,一點都不像怪病纏身的樣子,莫不是,他在用服溫文儒雅的方式,也想和我悔婚,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隻想從此與他,不相糾葛。

段風涯溫聲的問,“安小姐何以掩麵而來。”

我淺淺的答,“北夷蠻人,豈可輕見本小姐尊容,區區一個垂死病秧子,也敢說娶本小姐。”

段風涯也沒有低頭,“婚姻乃父母之命,沒什麼敢與不敢之說。”

我敬他這麼坦蕩蕩,可是,我終不能嫁他,於是,仰天長笑,“狂言,狂言,簡直一派狂言,我安季晴何許人,我就算嫁貧工,困農,殘仕,也絕不嫁於你,賤商,況且,還是病商。”

段天涯喉結翻滾,片刻才說/;“請小姐還在下金鳳額,風涯從今以後,和安家,不相往來。”

“沒用的東西,早丟了。”說完這句話,我揮袖離去,天地為證,我壓根,不知道金鳳額的存在,我對段風涯,絕無惡意,更無修辱的意思,我隻想與他,從此無相幹,真的,隻是這麼想。

悔了這場婚,讓我高興了,好久好久,仿佛,我看到了哥哥的花轎臨門那般,沒了半點含蓄。

一天,在街上,一個華衣男子從我眼前經過,本是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 不平常的是,他腰間,係著那半璧紅玉,和我手上這塊,如出一澈,重點是,大哥哥說過,這是家簇之物,定是不相離身,破了,也還是身份的象征,我平靜的心,變得狂亂,問了別人才知,原來,他就是蕭將軍的親弟,蕭沐。

我跑到蕭府,對蕭將軍說,“蕭將軍,我要嫁給蕭沐,你得為我們證婚。”

我並不是在開玩笑,隻是,可能真的,衝動了點,但,絕對是認真的,想嫁蕭沐,認真的,非蕭沐不嫁。

蕭將軍和他的夫人都和善的看著我,有那麼一瞬,他們給我的感謝覺,都有錯亂的,似曾相識,仿佛,是我心底的一股暖流。

我的舉動,一傳十,十傳百,所有洛城人都知道,我非蕭沐不嫁,可是,蕭沐的大紅花轎,遲遲未來。

爹很認真的問我,“季晴,你當真想嫁給蕭沐?”

“嗯,非他不嫁。”我很用力的點頭,希望通過爹爹的力量,讓蕭沐知道,我愛他,我真的愛他,而且,愛了整整十年,一個女子,用十年去愛,去等一個男子,那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況且,還是我,安太行的女兒,所以,我絕對有理由相信,蕭沐會被我打動的,他會娶我,他真的會娶我。

風雲來變,我沒想到,段風涯竟然會舉兵攻南平,兵臨城下,蕭將軍十萬大軍,段風涯幾十騎士,洛城人說,段風涯以卵擊石,後來,蕭將軍陣亡,段風涯直逼皇宮,他帶著才幾十騎士輕而易舉的,就進了皇宮,這對南平來說,無疑是天下奇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