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戲,樂壞了某些觀眾,也刺痛了某些觀眾,段風儀是淚眼斑駁的跪倒到段風涯腳下,“哥,求你放了五嫂吧,難道你真的要打死她嗎?哥,你怎麼變成這樣狠心的了。”
段風離也深知這皮鞭的痛,雖然安季晴啃著痛沒作聲,再打下去,真的會弄出人命來的,他拉著段風涯的衣袖,小聲說,“風涯,真的夠了。”
段風涯上前一步,握住了劉管家正往下打的皮鞭,“娘,這懲罰夠了,別鬧出人命來。”
段老夫人歎口氣,“也罷,來人,筆墨侍候,少爺要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休了。”
“且慢。”段風涯,段風離,段風儀,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屋內頓時死寂般的沉靜。
段風涯幹咳了兩聲,“娘,是這樣的,爹和我說過,凡是進了段家的人,都不能予任何理由休掉的。”
“是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段風離也上前一步,認真的說,“娘,爹是說過,當時我也在。”
段老夫人隻好泄氣,說不上信或不信,但是段風涯要留的人,她從來就沒反對,“小顏,帶她下去,去祠堂跪著,她對不起的,是我們段家的列祖列宗。
小顏怯怯的說,“老夫人,能不能先給五夫人上點藥。”
“糊扯,不到明天太陽升起,她都不準離開祠堂半步。”
段風儀和綠愕上前扶起安季晴,附在安季晴耳邊,段風儀微啞著聲音,“五嫂,對不起。”
安季晴忍著背部和手指傳過來的一陣又一陣痛,朝段風儀擠出一抹微笑,毫無血色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暗色無光,像剛從鬼門關走過來的人,其實,安季晴也真從鬼門關走過來的了。
經過段風涯身邊時,安季晴嘴角還是掛著蒼白的微笑,“要你這麼恨我,為難你了。”聲音小得,隻有兩個當事人聽到。
段風涯臉,不著痕跡的,輕微的抽搐了一下。
安季晴出了主廳,段風儀也瞪了一眼段風涯,“娘,女兒累了,也睡了。”
段風儀走後,段風涯臉色變得深沉,“娘,今天我也去了東城,水性楊花這件事,我知道,隻是個誤會。”
段老夫人吃驚,“那你又不早說,你看,我都……出手那麼重了。”
“她舉指上不妥,我就懲罰一下她而已,隻是讓你老以後別記掛這件事。”
“當然,這檔事,當然不記,你們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還有你們,”段風涯臉色驟變,“我今天把話放這裏,一人做事一人當,以後別把事情遷怒在別人身上,也別見風就是影了。”段家幾位少夫人都諾諾的低下了頭,林微音望著段風涯的背影,咬住嘴唇,眼裏遺落一絲憂慮,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站在事情的外麵,看事內的人如何為安季晴的事雲雲亦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