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繼續朝著對方打量了打量,這些修行者雖然身著金色衣衫。但是風格依舊是延續了千年的中土衣冠。最中間一名中年人披散頭發,而另外修行者也是中土樣式束發或者披散頭發。
天下變了,但修行者依舊是個特例。
清廷也知道修行者的強大本事,而辮子和馬蹄袖這種滿洲衣冠顯然絕對會被修行者鄙夷的。一方麵顧忌修行者的力量,一方麵考慮到拉攏一批修行者。清廷確立了“凡修行之士,與僧道一律皆可循衣冠舊製。”的律令。
這樣一來,中土許多修行者以及修行宗派與著清廷倒是避免了摩擦。而這律令不僅僅適用於那些中立的修行者,而像是定鼎堂中那些為清廷效力的修行者也是可以依舊穿著中土衣冠。
但是,許銘越是打量著這些中土衣冠的修行者,心裏越是鄙夷。
堂堂修行者,居然給韃子做走狗!
但是心裏雖然鄙夷,不過對方散發著的強大氣息則是給人以著極強烈的壓迫感。尤其是中間那名披散頭發的中年修行者,散發著一種極為強大的氣息。
許銘身旁的莫柳生雙目冷冷地盯著最中間的那名定鼎堂修行者,莫柳生的修行境界更高,對著對方氣息的感應更為敏銳。即便對方現在沒有繼續動手,對方那股霸道的玄氣依然讓人感到忌憚。
那名中年人相貌的修行者用著雙目輕輕掃了掃衡山派和滄海派的修行者。他的目光落到了莫柳生的身上,淡淡一笑。
“在下伊枯,是大清定鼎堂的修行者。今日帶著一撥人馬護送大清軍糧,卻突然遭到襲擊。今日之事,各位怎麼著給個說法。”伊枯盯著莫柳生,用著傲慢而又冷漠的口氣說道。
“哼!在下五嶽聯盟之衡山派莫柳生,今日與著滄海派人馬一起幫助大明軍隊伏擊韃子的糧草部隊。沒想到卻會遇上定鼎堂的人。既然都遇上了那麼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據我所知定鼎堂的人多為中土修行者。想必各位也不會例外,那麼就為了清廷給的那些區區小利就助紂為虐嗎?”莫柳生與著伊枯目光相接,用著森然語氣說道。
伊枯臉上微微一笑,緩緩道:“為了區區小利?朱明氣數已盡,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明末天下大亂、腐敗昏暗、民不聊生,這樣的王朝有何可以守護。而大清不僅兵威強盛,入關之後免除三餉,穩定天下,百姓免收戰亂之苦。大清代明已經是天下大勢所趨,為了區區殘明做替死鬼實在是逆天而行。”
對麵的衡山派、滄海修行者聽著伊枯大放厥詞,紛紛怒目而向。若是一個清廷官僚這般大放厥詞也就罷了,這個叫伊枯的定鼎堂修行者竟然也替清廷如此辯護,實在是無恥至極。
許銘雙眼望著伊枯,鄙夷的同時又感到有著些忍俊不禁。伊枯好歹是個修行者,被清廷收買就如此無恥。人能夠講歪理、無恥到這點卻是極為讓人哭笑不得。
“不就是給韃子當狗嗎?幹嘛一副替天行道的德行。”
許銘淡淡地說道,同時用眼睛朝著伊枯等人不屑的撇了撇。
話音剛落,伊枯身旁的幾個定鼎堂修行者頓時臉色鐵青。連著一身傲氣的伊枯也是臉色有著幾分陰沉。
十多股目光紛紛如同冷電般射向這名一身白衣的少年。
許銘則是目光轉向了天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都不屑正眼看那些定鼎堂的修行者一般。
許銘這麼一帶頭,可以說是炸開了鍋。衡山、滄海派的人都是也開始紛紛斥責伊枯等定鼎堂修行者。
“說的好,什麼定鼎堂的雜種都是當狗的料!”
“還什麼定鼎堂,我看是狗窩堂!”
“姓伊的,你這麼向著韃子對得起自己良心麼!”
“哼!一群狗還敢大言不慚!”
衡山、滄海派的許多修行者一陣子唾罵,讓著定鼎堂的人馬麵色難看至極,卻又被戳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