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來的時候手術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沒有結束的跡象.
"院長,小傑的傷是怎麼回事"蘇以歌從情緒裏恢複過來,輕聲問著.
"那個...其實..我.不太清楚."院長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好奇怪的反應.
黎路忽然發聲,"是孤兒院的慣例
小傑很乖巧,一定有人領養他,但是他不走,留下來的結果不是獲得同伴們的信任,而是很大程度上的孤立.
小傑在孤兒院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孩子們的本性,強烈的排他和幫派感,應該會讓他受很多苦...再加上李奈美叫來的流氓,他會變成這樣也是很正常的."
院長看著麵前黑色套裝的女子,惶恐地,依舊點了點頭,"似乎是這位小姐說的...那樣..但是他們還是孩子,又受過心靈傷害,難免.."
"我沒有說不是,隻是事實.你的顧慮我了解."黎路打斷女人的話,頓了頓說,"我和蘇小姐想領養小傑."
院長吃驚地看著黎路,轉向蘇以歌,"以歌小姐,她說的是真的麼"
蘇以歌同樣驚訝的看著黎路,卻點頭.如果是那樣,小傑的確不能繼續呆在那裏."是的.手續..會盡快辦好的吧"
"哦,會的,不過這位小姐和他是什麼關係麼"
蘇以歌剛想回答沒有關係,黎路搶先發聲,"姐弟關係."
哪來你這麼個國外姐姐蘇以歌白了她一眼,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也是個外國人
總之一段對話後都累了,沒有人再說話,黎路讓司機送走院長,順便辦理手續去拿需要的印章簽證.
安靜的走廊,慘白的燈光,刺激嗅覺的消毒水氣息.黎路沉默很久以後問她:"
對於你而言,小傑是什麼"
蘇以歌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問題懵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思考了很久才回答,
"是想要守護的存在,那份天真.."
黎路點點頭,這句話總是可以觸動她,因為天真所以想要拚命保留下來,努力嗬護.
"喂"蘇以歌叫她.
因為不喜歡這個稱呼而皺起眉頭看著麵前的人,"怎麼了"
"你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原諒她還是沒有聽懂.
"就是孤兒院裏的排斥,那些傷害..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人,應該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吧.
"啊,因為曾經遇到過."
"那麼肋骨骨折呢你怎麼知道很嚴重"
"因為曾經受過類似的傷也這樣傷過很多人,所以習慣了."黎路看著地麵,那樣的傷她經曆過很多,從那個時候開始.
"......"
很久之後,蘇以歌忽然站起來,又坐下,"喂,"
怎麼又是這個稱呼"什麼"黎路煩躁地靠著牆.
"我...答應你."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新的可能,如果你是那個伯樂,那麼是值得再次嚐試的吧.
"哦."黎路沒有很大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如果醒過來,那麼就好辦了.
又是一場戰役,又有新的事情要做了.她笑著揉揉酸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