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大廳裏,人來人往.各種膚色各種服飾,操著不同的口吻來回走動.
黎路等了一會,提前登機了.
臨上機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新信息,隨手丟進皮包裏,微笑著走遠.
是李在希發過來的一張照片,她躺在床上,擺了很苦逼的表情.
[嗚嗚嗚,你不管我就走了...走吧走吧,再也不要見你了...TT]
黎路才沒有不管她,明明囑咐了管家看好她的.
原本還擔心她會偷偷跑去韓國,現在可好,再也不用擔心了.
讓我們把時間調到三天前,黎家別墅的餐桌上.
"你怎麼不換一身衣服一身黑,在外麵就算了,在家裏還舍不得脫."李在希閑得吐槽.
"...我還要去公司."
"你除了黑色就是灰色,每天和奔喪一樣."原諒她對於不能去韓國的怨念吧.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被吐槽過無數次了,可是她要穿什麼難道要像街上那些小姑娘一樣,穿著各種顏色,把自己打扮得像是發廊的旋轉彩燈麼還是...算了吧."李同學,那你說我要穿什麼"
"不要那麼死板就好了,我的衣服都很活潑的."
"..."李在希的衣服,活潑,肯定活潑,運動服能不活潑麼!但是..."你的衣服!哪一件能穿出去和睡衣一樣."
"親...我每天都穿出去的."
"所以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穿著睡衣到處跑."
"擦!!!"
黎路白她一眼,繼續吃她的吐司.
李在希憤憤地塞了一大口牛排.
"早上吃這麼多,擔心脂肪啊,還有膽固醇什麼的.不好消化的"
"哼,我吃的是晚飯好吧!"
"..."
就在李同學繼續憤憤地咬了一口魚的時候,悲劇發生了,魚刺就卡在了喉嚨裏.
這已經不是不好消化的問題了,是能不能消化的生死攸關的問題.
於是那個早上,黎路沒去成公司,穿著一身黑把一身睡衣的李在希送進醫院,動了手術.
雖然李同學很不湊巧的卡的位置極其微妙,嚴重了些,好在沒什麼大事,手術之後除了不能說話,吃飯多注意一下就沒什麼了.
於是黎路就放心的動身飛往韓國,不用擔心這家夥偷偷溜走.
她今天穿了米白色的荷葉裙,衣服所有者是李在希...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黎大小姐終於受不了她的聒燥,換上了這件.看著鏡子感覺還不錯.
事實上她穿什麼都不錯,除了那些卡哇依賣萌的粉色係.氣場不合誰也沒有辦法.
讓李在希心疼的是,黎路剪掉了後頸裏的商標.這是黎路的壞習慣,不論什麼衣服,都要剪掉商標.因為那樣穿起來舒服,不會紮皮膚.
李在希心疼的撿起地上的布片,衝到黎路麵前,指著上麵的字,心裏控訴:
[Prada,Prada的呀!!]
"所以呢"黎路看著她.
[你怎麼能剪掉]
黎路拉開衣櫃,"這裏全部是Prada,如果你願意,這個月可能還有一車新品送過來."
那裏麵的衣服,清一色黑乎乎的,而且都沒有標簽.
"你是穿衣服,還是穿牌子"
李在希不吱聲了.
"你可以把那個標簽縫到你任何一件衣服上.可是有什麼意思呢"
話是這麼說,可是...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衣服穿出名牌的感覺.
所以黎路不需要標簽,她本身就是標簽,就算地攤上淘來的衣服她一樣穿出棱角分明的銳利感.她們上學的時候經常去淘衣服.
可是李在希不一樣,一個作家,過著足不出戶的日子,黑白顛倒,而且她本身清新多一點,甚至有點仙的氣質,任何衣服在她身上,都是自然的感覺,不像牌子,甚至讓人產生這件衣服真的是買的麼這樣的錯覺.
李同學心酸的招手道了晚安,然後拉上窗簾睡覺.
黎路看了一眼大白天的太陽,出門時腳差點崴掉.
她們兩個人是從八歲認識的,長達十幾年的事情,我們就不解釋了,因為那說不完,隻要記住她們很好.
多好呢?
如你所見...
黎路的座位自然是在頭等艙,坐下以後,她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鍵盤開始敲敲打打.
塞著耳機,開開音樂.同樣是李在希的ipod,裏麵儲存了大量韓國音樂.她當作是熟悉語境吧.
她所打的是未完成的稿子.李在希所在公司的主編,就是黎路,不過那裏她不叫黎路,叫黎漫.換句話說,黎路也是個作者,不過比李在希自由了一點,也繁忙了一點.
身份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個身份,當然不是假的身份證號碼及戶口那些,雖然這些黎路通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