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新娘的威脅(2 / 2)

人活著畏懼死亡,死了最怕的便是魂魄不安。

老獵戶雖然或者從東海村逃了出來,但這一輩子都在無依和恐懼中度過,如今死了新娘還讓他魂魄不安,一般的冤鬼殺人,人死了她的怨氣也就散了,但東海村的這個存在是在特殊,她不僅擁有如僵屍強大的身體,還擁有厲鬼的能力,完整的魂魄,這讓我對新娘的怨氣又有了一層認識。

當天晚上我有些失眠,一直在考慮自己是否能完成這個任務,也許最初接到任務的時候,嶽照夜說的就是對的,退掉這個任務。

早上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電話裏是雪天苓略帶急促的聲音,讓我趕快到湖邊看看。

雪天苓一向冷清,能讓她這麼著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趕緊起床叫上鄭梓豪和張明峰一起下去看看。

當我們到達湖邊的時候被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景象震驚了,一夜之間湖麵上滿了密密麻麻的死魚,全都翻了白肚子。

“那是什麼東西?”順著鄭梓豪的聲音,我們看見一個東西順著湖水飄了過來,兩邊的死魚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讓那東西可以飄到岸邊。

我撿起擱淺在岸邊的東西,複雜接待我們的同誌告訴我們這是當地特殊的黃果樹樹枝。

聽到黃果樹的時候我們都皺緊了眉,又是黃果樹,東海村的故事裏說過,最後的那些日子,村民們每天就會看見家裏有黃果樹樹枝,在他們最後的時間裏黃果樹樹枝幾乎就伴隨著去一切的恐怖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裏。

所以我們這是被威脅了?

“傾傾,你看這魚,你見過這樣的草魚嗎?”

鄭梓豪抓起一條碩大的死魚,草魚個頭可以長到很大,可是長成這樣還真沒見過,一般的草魚背部鱗片都是褐色的,但這些死魚全部都有一個特征它們的鱗片全是紅褐色。

“這些魚都變異了嗎?但是長壽湖一向是生態旅遊,任何汙水都是禁止排入湖水的,好好的怎麼可能說變異就變異了。”我伸手摸了一下死魚,指尖剛碰到死魚,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瞬間從指尖如觸電一般驚過全身,我趕緊收回手。

我讓雪天苓把她隨身帶的辟邪蠱拿出來,鄭梓豪拿著魚靠近蠱蟲,我們看著蠱蟲剛咬了一口死魚,就像打雞血一樣鑽進了死魚的身體裏,我們頓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魚恐怕不是旅遊開放區的魚。”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讓水質局的技術人員檢測了水質是否受到汙染,幸好水質沒有什麼問題,而覺元師徒看著這麼多死魚直接坐在了岸邊開始超度,在佛家眼裏眾生平等,這一湖的死魚已經讓新娘造下了無邊殺孽。

結果是好的,幸虧水質沒有受到汙染,但這麼大規模的死魚,也足以讓領導們重視,在確定不是水質問題之後,特地來問我們這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長成了這樣。

其實這個很簡單,我給他解釋說:“這些魚都來自東海村附近,是沾染了強烈的怨氣才會變異成這個樣子,在魚背部直接反應的紅色就是,怨氣聚集不散的表現,剛才你們應該也注意到觸摸魚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心裏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也是這個道理,其實極陰極怨的東西可以稱之為負能量,而是負能量可以是各種表現,這隻是其中一種,就如荒墳地常常有慘白色的薄霧呈現,但萬變不離其中的就是任何的負能量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甚至恐慌。”

領導是個生活在社會主義下的人,對於我已經盡量淺顯的解釋還是有些懵,但他也不需要理解,直接問我怎麼才能解決,畢竟這樣大規模的死魚對漁民來說是極其不利的。

“這些死魚都不是漁民養的,不會印象漁民收入,他們都來自東海村附近。”

聽到不會影響漁民收入這位領導才放下心來,我告訴他這些魚絕不能流入市場,必須全部焚燒。

當聽到這數以千斤、萬斤的魚全都要燒掉的時候,領導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起,表情就是大寫的心疼,問我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也知道這些魚如果能賣,對漁民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是這些魚已經染上極陰、極怨之氣,如果人吃了輕則大病、重責影響幾年到十幾年的氣運不等,所以絕不能上市。

最後領導無奈的將這些魚堆在一起用汽油燒掉了,不少漁民都圍著,看著這些魚民和領導痛心的表情,我心裏也很沉重。

新娘是想給我們威脅,但她更享受別人心裏的痛苦,她雖然被前輩們的封印鎮壓,但她識人心的本事恐怕天下無雙。

由於被這件事情耽誤了,我們原定的早上出發,變成了下午兩點,而本地的兩位道友也在這之前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