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老者道:“好小子,假如你真的殺了我們少爺,將要承受什麼後果難道你不清楚?”
白小黑不屑道:“爺爺我豁出去了這條命,今天也要葬了這個狗雜種!”
二人聞言“狗雜種”這三個字臉色雙雙大變,矮瘦老者怒喝道:“狗膽竟敢出言不遜。”
高胖老者卻比他的脾氣稍好一些,口氣一緩道:“也許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可是你身後的整個家族呢?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
白小黑“呸”了一聲道:“狗奴才,少浪費一些廢話吧,當我是三歲孩子哄呢?就算我放了這個狗雜種,我們白家就能保全了?”
高胖老者胸腔劇烈起伏,被對方一句“狗奴才”險些氣炸了肺,強作忍耐道:“你想怎麼樣,怎樣才可以放人,開出條件吧。”
白小黑斜眼道:“隻要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祖宗,我馬上放人,這就是我的條件。”
“你……你……”饒是他涵養再好,此時也忍受不住了,對方這哪裏是條件,分明是刁難,“你不要太給臉不要臉。”
“哦?怎麼?辦不到?”白小黑哈哈大笑道:“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換取你們少爺的命你們都辦不到?不過裝一次孫子而已,這都辦不到,還想讓我相信你們?”
“混賬,你當真是欺人太甚,憑我們兩個人的年紀相加起來,比你上三輩的祖宗年歲還要高出許多,你這個不知進退的死胚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你當真以為拿住了獨孤垣,我二人就會投鼠忌器,縛手縛腳?”矮瘦老者縱橫一世,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對方所言所行早已觸及底線三千裏,怒火直衝天外,徹底爆發,壓抑理智,再不顧忌白小黑手中早已瀕死的獨孤垣的生命,憤然怒喝:“死!”
高人嚴重,比生命還重要的,是尊嚴,或者不如說是……臉麵,白小黑一而再再而三的當麵打臉,對於這種被人尊重了幾十年甚至更多的老輩來說,比當麵將其擊殺還來得更難受一些,所以老者才會如此瘋狂,對少主不管不顧,畢竟同樣是生命,不如自己生命重要的大多時候都是……別人的生命。
這一聲怒喝涵蓋著一種能量龐大卻又說不清是何種屬性的異能,隨著聲音圓形擴散,速度奇慢,整間大廳內無限回響著這個“死”字,凡被其接觸的物體,紛紛碎裂,矮瘦老者冷笑道:“我有一千萬種手段殺你、折磨你,但念在你年歲尚輕,就送你一個痛快,你放心,被我這嘯聲殺死,不會感覺丁點痛苦,它會瞬間將你身體分解成為粒子粉塵,塵歸塵土歸土,現在,等死吧!”
又對獨孤垣說道:“少爺,老夫親自送你一程,隱世家族的人,就算是死,也不容外人刃血,不容褻瀆!”
獨孤垣瞬間麵若死灰,眼神怨毒無比,也不知是對白小黑還是……隱約間仿佛聽見了一句話從他喉嚨中擠出:“我-去-你-媽-的。”
白小黑望著那如有實質的音波緩緩飄蕩而來,收起了戲謔之態,神色冷靜中夾雜著愧疚,暗忖道:“爺爺,對不起,前生債來世還。”
眼見著音波已經觸手可及,突然一個字突兀得憑空響起,響徹眾人耳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