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多強?
此時明七的腦子裏,卻是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己給他爭取了五個呼吸的時間,他就變得如此強大,這完全的不科學。
黑衣人麵露獰笑,走到清苑麵前一把將她拉扯起來。
“天巫餘孽?老夫豈是你這種賤貨敢汙蔑的?”
“你!”
清苑此時似乎已經忘記了羞辱,盡管全身不著寸縷,但是雙眼之中卻透露著憤怒的火光。
“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我不得好死?”
黑衣人雙眼之中寫滿不屑的玩味,忽然他不再說話,雙手猛然一滑,直接滑落到清苑纖細的腰間,然後身體用力一挺。
看到這一幕,明七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往下看了。
周圍可還有白府的修士看著呢?
當著他們的麵就這麼徹底占有了錦川白府先天強者的肉體,這該是一個多大的諷刺?
到此,明七也終於明白,正道修士對魔的痛恨為何會那般的刻骨銘心了。
魔的存在,仿佛就是一把看不見的刀,在時時刻刻刮著天下人的心髒。
看著黑衣人在肆虐的瘋狂,明七將鬥篷拉低了幾許,從藏身處走了出去。
蓬!
就在明七踏出藏身處沒幾步,就看到黑衣人麵前爆出一團血霧,那個名叫清苑的女子瞬間化成了一團血肉。
自毀肉身,自葬神魂。
女子清苑唯一可以選擇的,也是隻能走的一條路。
不過她的死,卻比那三名先天修士死的更加屈辱。
清苑自毀肉身,自葬神魂,也就等於是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我要的法寶呢?”
明七在距離黑衣人有十幾步的位置停了下來,開口道。
黑衣人卻沒喲回答,而是轉身向著剩下的幾個白府修士走去。
那幾個白府的後天修士早已經嚇的麵如土色,站在那裏渾身都在發抖。
他們甚至不敢相信,他們究竟看到了些什麼。
“你們當中隻能活下來一個。”
麵對餘下的白府修士,黑衣人有些玩味的說。
“你這魔頭!”
其中一名修士大喝,身體剛一動,就看到黑衣人的右手輕輕一抬,一道黑芒直接洞穿了這名修士的心髒,出手快如閃電,讓明七都暗中咋舌。
“殺死其他的人,才能活下來。”
黑衣人瞬間秒殺一人之後,像是看幾個玩物的看著那五名後天修士。
在解決了所有的先天修士之後,剩下的人對他已經全然沒有威脅。
餘下的還有五個人,五名後天修士想要戰勝黑衣人完全不可能,甚至想要從他的掌控中逃走都難如登天。
而眼下黑衣人卻給了一個能夠活下去的名額。
這純粹就是一個遊戲,一個那人命來玩耍的遊戲。
黑衣人說完之後,就靜靜的注視著眼前五人,像是在等待好戲的開場。
短暫的沉默之後,五名修士之中一人動手了。
一人動手,所有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動手。
蓬蓬蓬!
拳拳到肉的打擊聲入耳,明七再次動容。
他心中不經意的問自己,人的底限到底有多深?當麵對死亡的時候,還有底限的存在嗎?
五個後天修士的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表情,唯一能夠表明他們眼下情緒的,隻有那通紅如血的雙眼。
生死打鬥很快結束,一個人站到了最後。
看到這一幕,黑衣人滿意的笑了笑,揮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那人咬著牙,紅著眼睛,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終於扭身狂奔而去。
“嗬嗬,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黑衣人不在理會那個人,轉過身來對著明七笑道。
“為什麼放他走?”
明七冷聲問,放走了一個人,就意味著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會毫無保留的落到白府的耳朵裏,這將會給明七帶來巨大的麻煩。
可是明七眼下也知道,黑衣人這麼做一定是故意的。
果然,黑衣人的回答讓他憤怒了起來。
“這麼一場難得的好戲,怎麼能不讓白府的人知道呢?”
黑衣人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向著明七走了過來。
“法寶呢?”
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已經沒必要糾纏下去了,黑衣人既然放了,就不會再殺,同樣,他也不會允許明七出手殺,所以明七雖然很憤怒,卻沒有出手。
聽到明七提起法寶,黑衣人笑了兩聲,右手在麵前的空中一刷,數道光芒閃過,便看到數件不同的法寶一字排開的亮在了他麵前。
“法寶都在這裏,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能拿。”
黑衣人果然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