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丹化嬰劫(1 / 2)

夕陽西斜,野鶩齊飛。空闊的草地上響著清脆的葉笛聲,一匹銀白色的高頭俊馬在不慌不忙地啃著草,時不時地瞥了瞥不遠處灰白裸露大岩石上正在吹葉笛的十二.三歲小孩。小孩長相一般,但勝在眉清目秀,頗有靈氣。悠揚的葉笛聲緩緩止住了,小孩張開眼,咧嘴一笑:“小白,該回家了。”

聽到這句話,那匹銀白色的高頭俊馬就小步向小孩跑來。這情景是被時間一遍遍排練了的,有近十年了。那時這匹高頭俊馬還是個小馬駒,而小孩更是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小孩名叫陳逸風,是功成身退辭官歸鄉的老相爺家的一名奴仆,他從記事起就是陳老相爺家的一名養馬的仆役,他姓陳不是他父親姓陳,而是因為仆隨主姓一輩子被打上了跟隨主人的烙印。

陳逸風無父無母,長在相府就被安排了放馬這個職業。

陳逸風拉住馬繩伸手摸了摸馬頭;“小白,你吃飽了吧?到時間我們該回相府了。”小白曲下前腿像恭迎主人一樣,陳逸風一翻身上了馬背笑道:“小白,慢點走。”於是小白就馱著陳逸風慢吞吞地向相府走去。要是平日,陳逸風定不敢這樣而是一定會像牽大爺一樣將小白牽回相府,但此時野外無人,自是天知、地知、已知,人不知自然可以過把老爺癮。怎麼會有他人看見自己騎相爺的馬而結群來打。這情況與往常一般無二,隻要在相府近處下馬就下會有人發現。忽然,陳逸風太陽一下子好像落下了山頭,整片天空漆黑下來。“天啊!”陳逸風不禁向天空看去,隻見漆黑的天空中翻滾著烏雲,烏雲中閃著電光但卻沒有雷聲,更奇怪的是並不是一處烏雲有電光在而是電光和烏雲共同籠罩了天穹,像老天爺含怒蘊育天雷一樣,那烏雲中簡直隱藏著一條巨大而不露真麵的滅世雷龍!

“老天爺,是要滅世吧!”

陳逸風驚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小白也好像看見了這等異象而受了驚,四蹄絕塵開始發狂地狂奔起來。猛烈的風盡情地撕扯著陳逸風的衣服和發鬢,陳逸風隻感覺自己像個馬背上的沙袋被小白顛來覆去,要不是情急之下扯住了馬鬃那陳逸風隻準被倉皇失錯的小白掀下馬去。陳逸風隻覺得張開口風就從嘴裏嚾了進去。

陳逸風臉色紅白相間心道一聲不妙便心一橫一把拽住馬繩,一陣大力將小白生生止住。小白也隻得雙蹄翻空在空中輪踢了一通倉忙卸力終是沒有連人帶馬栽倒在地。趁著這個空隙陳逸風忙從馬背跳下,用力拉住韁繩以防小白再次失控。“這天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陳逸風心中想快快趕回相府又怕小白發狂亂跑,於是他就牽著韁繩在空闊和草地上跑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回到相府,畢竟相府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是他心底最重要的地方。

烏雲隱雷,遮天蔽日。古道吹風,一人牽馬。

“該死的護龍衛,該死的風羽皇。”一位渾身是血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無比淒慘的黑袍老者盤坐在草地上看著頭頂會聚的雷雲惡毒的眼中充滿了絕望,瘋狂地嘶喊著:“如若渡過此劫我滅情道人定會在結嬰之後掀翻整個風羽國!”

“我滅情道人今日就要死在這金丹化嬰劫中嗎?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說著便吐了老大一口黑血,仰天長嘯。

天啊!如果有修道之人在場聽見了這句話定當無比震驚。要知道滅情道人可不是什麼無名小輩而是極其強撼的魔道巨擘,雖是散修中人但是修為卻深不可測為人心狠手辣嗜殺成性以“吞靈大法”名動風羽國而如今卻是要渡元嬰劫了。這可是大事,因為全風羽國元嬰修士可是能明麵上的隻有一國之主風羽皇以及風羽國的國師大人還有一些暗地裏的老怪和一些大的修真門派的元嬰老祖。

滅情道人顛狂了,因為此次的劫並不是他願意去渡的而是被護龍衛逼出來的。事實上滅情道人對渡元嬰劫隻有四成把握,就算給他九條命他也不會蠢到要在元壽未盡之前渡元嬰劫。實在是因為傷勢太重加上之前的一場惡戰使得他壓製不了自己的氣息才使得天劫出現。但現在天劫已經出現就算拚了老命將氣息壓下也是無用,加之現在受了重傷原本四成不到的把握現在隻有不到一成了。滅情道人念此便後悔不已,自己幹嘛要招惹那護龍衛。原來滅情道人看自己的大限將至而自己對衝擊元嬰的把握又不高便打上了玄陰之體的主意。想著玄陰之體的種種神異說法滅情道人就打著一舉用“吞靈大法”吞了玄陰之體的道果好讓自己一舉成嬰,從而突破壽元大限問鼎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