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宋錦嶽正準備來說說和白家生意上的幾個事,就白婉儀給打斷了。
“聽說你家兒子對我們茜雅有意呀?”
白婉儀笑了笑。
宋酒酒一頓,她先前聽說溫家太太姓白,還從沒往她跟白茜雅身上聯想,現在想來,這該是親戚了。
她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就不要操心孩子們的事了。”溫柏峰聽到她的話,無奈的打斷。
“我是茜雅的姑姑,怎麼能不操心,我們白家還不是就這一個香餑餑了,可不能讓她被什麼登不上台麵的一些人追了去,我當然得盯著點兒了。”
白婉儀這番話說的意有所指。
似乎是有些看不上宋亦央,更是指責宋亦央私生子的身份,壓根就配不上白茜雅。
“我哥哥說,這都是以訛傳訛沒有的事兒。”宋酒酒舔了舔唇,笑道,“他說他隻喜歡書讀得多的女孩子,不喜歡整天弄那些花裏胡哨玩意兒的人。”
她本來是實在不想說話,可是一聽到有人說宋亦央,她就忍不住為他辯駁。
誰都不準說宋亦央,誰說她懟誰!
白婉儀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這一直是溫白兩家的痛處,都是隻有一個獨女,可兩個孩子都不喜歡讀書,隻能往藝術方麵培養了。
溫念的頭埋的更低了,茜雅堂姐比她厲害多了,人家是正正經經的著名音樂學院畢業的,現在都被大家瞧不起,那她更不用說了。
秦韻在一旁笑了一瞬,樂道。
“不知道之珩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呀。”
這話一出,把正在談生意的兩個男人都吸引了過來,幾位長輩紛紛抬眸看向了席之珩。
宋酒酒一頓,心裏莫名有點兒虛。
溫念也微微抬起了眸。
席之珩淡淡一笑,也不扭捏,說道。
“合我意的。”
“什麼樣兒的能合你意啊,怕是條件不簡單吧,單是門當戶對可不行是不是。”秦韻的這番話,幾乎要將白婉儀心裏的怒火點燃。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諷刺他們家隻有錢,是個土財主。
“看是誰了。”席之珩說的很簡單。
大人們卻都聽出了意思。
若是合心意的,就算貧困淒苦,也喜歡,若是不合心意的,就是家財萬貫也不喜歡。
溫念的心一下子跌入穀底,她長這麼大,能拿得出台麵的就隻有家世了。
她曾以為,憑借她傲人的家世一定是最終站在席之珩身邊的人。
父親拉不下麵子,不肯主動去南洋席家主動說親,偏要等到席家主動過來。
可她千等萬等,就是等不到,還專門拜托母親跟那邊聯係。
卻聽說,席家最後選了宋酒酒。
她之前怎麼都不懂,這一刻卻有些懂了。
家世算什麼,再厲害也抵不過喜歡二字。
她本以為宋酒酒也是個跟她一樣的二世祖,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和打扮,可現在卻覺得,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點。
可爸爸當年不是也沒娶一窮二白的雲清,而是娶了洛西白家的母親嗎。
溫念不明白,可她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