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媽媽去世(3 / 3)

隻見夏媽媽毫無生機地睡在床上,嘴邊還有昨晚咳嗽後幹涸的血跡。

望著夏媽媽安逸的容顏,喬仲夏在也忍受不了地撲倒在夏媽媽身上,大聲地咆哮:“不會的,不會的,媽不會死的,媽,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呀,我是你的女兒小夏啊,你怎麼不睜開眼睛呢?是不是困了,想睡覺呢?你醒醒啊”喬仲夏越喊聲音越嘶啞,越喊越覺得全身乏力。

“姐,媽已經去世了”小仲立眼眶泛紅,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

牆上的時鍾正嘶啞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時針正無情地一圈一圈地向前走著,但是即便它怎麼走,也永遠走回不到過去,走回不到以前全家在一起快樂的時光。

喬仲夏昏睡在母親身上,直到太陽下山去,夜幕開始降臨,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看著安詳地躺在身下的媽媽和她那嘴邊原本幹涸的血跡因為自己的眼淚已經化開了,喬仲夏開始接受了事實,就是:她的媽媽,確實已經不在了。

喬仲夏從夏媽媽身上爬了起來,邊拿起床單小心翼翼地蓋在夏媽媽身上,邊回頭望去:弟弟小立正坐在房門邊,頭靠在房門上,兩手垂下,兩眼無神地盯著地板,也不知小立持續這個動作有多久了,喬仲夏慢慢地走到弟弟身邊,拉起他那雙小手,輕輕地說:“來,起來,別坐在地板上,地板涼,我們去外麵坐。”

來到空蕩蕩客廳,喬仲夏讓弟弟並坐在她身邊,唯恐弄壞慢慢地打開了夏媽媽寫的信。

小夏,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我已經不在了。早在前幾天,我就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愛了你爸一輩子,隻是為了想見到你爸爸最後一麵才強撐到現在,明知道你爸不會來見我,但我仍然幻想著有那麼一絲絲希望,現在希望已經破滅,我也沒有了任何求生的意誌,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小立,小立還小,你要好好照顧他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媽有所牽掛,媽媽會化做天上的星星看著你們。小夏,記住以後別像媽媽一樣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別做第二個“我”,因為媽媽的本身注定就是無法挽回的悲劇,如果以後你再見到你爸爸,有可能的話,請替我向他說:正宇,我圓月一輩子隻愛你。最後,祝你們幸福!

媽媽絕筆

信已看完,喬仲夏懵了,眼淚再次無聲流了下來,她雙手緊掐著自己的大腿,眼睛裏布滿仇恨的血絲,嘴裏狠狠吐出一個一個的字來:喬正宇,我、絕、不、放、過、你

料理完夏媽媽的身後事已經是隔日的中午了,想想也該為以後的事做打算了。

“姐,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我已經長大了,作為男人是應該照顧女人的。”小仲立挺直身子,信誓旦旦地說。

聽完自己弟弟的話,喬仲夏欣慰地笑了,用手刮了刮小仲立的鼻子。不緊不慢地說“小立,你還小,姐姐就先照顧你,等到你長大後就換你照顧姐姐。還有以後無論在哪裏,有人問你姓什麼,你就說我姓“李”,我們跟著媽媽姓。不僅如此,每天放學後你要自己回家了,姐姐晚上要出去打工,你在家自己做功課,晚上我會帶飯來給你吃的,要乖乖的,知道嗎?”

小立不滿地問“我們不是姓“喬”嗎?為什麼要姓“李”呢?不是應該跟爸爸姓嗎?你放學後為什麼要打工呢?爸不是有給我們生活費嗎?”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我告訴你我們從此要自己靠自己了,我們不要在向“那邊”討飯了,以後我養你,至於其他問題,等你長大後姐姐自然會和你說的,好了就這樣,聽懂了嗎?”

小立懵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