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你這身打扮是不是太嚴重了點?”宋天蕭看著一出機場就用圍巾裹住半張臉,掛著耳罩,戴著絨毛帽子的李祁龍,不由悶笑幾聲。
“這還叫嚴重?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北崎!全國最冷最冷的北崎!我是瘋了才會答應你們跟著來玩!”李祁龍又戴上厚厚的皮手套,翻了個白眼說。
“嗯,那你現在可以選擇回去!”元聖飛望望馬路,見來接的車子還沒到,不由建議道。
“好——!我現在就回去!凍死我了,在這裏呆幾天我不成冰雕就不錯了!”李祁龍立馬拉起行李往回走,還沒走幾步,忽然脖子上的圍巾被人一把拉住,喘不過氣來。
李祁龍滿眼淚水的回頭,隻見尹漣漪正扯著自己的圍巾,眼睛大大的瞪著自己。
李祁龍滿臉討好的笑著快步走到尹漣漪身邊,見她鼻子凍得微紅,不由有些心疼,連忙扯下脖子上的圍巾把她的脖子和臉裹得密不透風。
尹漣漪扯扯,把自己的嘴巴露出來說:“現在還回去嗎?”
像波浪鼓似的搖搖頭,李祁龍無比認真的說:“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宋天蕭和元聖飛互看一眼,不由會心一笑——他們三人裏,恐怕也隻有這麼一對是真正的幸福著吧?不論再怎麼吵鬧,總有一方會主動低頭,承認錯誤。
這樣想著,酒店的專車也駛了過來。四人帶著自己的行李上了車,李祁龍一上車就摘了帽子,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兄弟說:“幹嘛好好的要來北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冷!像這種說個話都能掉冰渣子的地方最適合那個‘冷血動物’了,我當時就不該答應你們!”
宋天蕭臉色一暗,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元聖飛看看尹漣漪,她點點頭,狠狠掐了一下李祁龍說:“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嘿嘿,我什麼都沒說!”李祁龍見尹漣漪餘光不時瞟向宋天蕭,滿是諂媚的說。
尹漣漪哼哼兩聲,雙手環胸,扭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李祁龍望望神色不明的宋天蕭,煩躁的抓抓頭,一把摟過尹漣漪的肩,眉間是罕見的擔心。
四人都不說話,三天晚會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那樣的祝筱晴恐怕是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眼裏了吧?那個會溫婉的笑著和他聊天,會答應與他共舞,會接過他遞來的香檳的她,再也不會有了吧?那樣溫暖的笑,明媚的眼,清和的語調就像是不複返的昨日,統統死在了時間裏。
可是他留戀著,不斷的回味記憶裏的點滴,仿佛隻要想著那樣的她,就能睡好每一個夜晚,吃好每一頓飯,過好每一天。深深的執念,譬如誓言,刻在心間。
他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些令人淪陷的一切,不在壓抑?
有誰能來告訴他,讓他得到解脫?
沉默就這麼一眨眼,傍晚時分,車到達酒店,宋天蕭一行人下車,拿好房卡要上去休息。正嬉鬧的時候,宋天蕭眼角餘光忽然瞟到正從旋轉門進來的人——千本翌和祝筱晴。
祝筱晴瞟了眼看著自己的宋天蕭,微笑著看向元聖飛說:“你們也是來滑雪的?”
元聖飛看了眼怔怔地宋天蕭,正要說話,沒料到他卻先開口說了:“好巧,沒想到在這裏也會遇到你。”宋天蕭望望神情冷漠的千本翌,毫不介懷的溫和微笑。
“是很巧。”祝筱晴看了一眼千本翌又說:“我們今天有些累了,就先失陪了!”正要走,千本翌卻反而拉住她的手,深深的看了眼宋天蕭才說:“不介紹一下?”
“好。”祝筱晴指了指宋天蕭說:“他是宋天蕭,其他人你都認識,我們是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