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璿翻閱著厚厚一遝資料,飛機很快就要降落了,在見到客戶前,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把對方所有的愛好忌諱都了解透徹,做到成竹在胸。

她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現在這家公司,一路摸爬滾打,從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做到了如今的業務部經理,中間隻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除了敢拚敢闖,跟她本身的為人處事也分不開。

胡璿一直都不算好人,她自私自利,待人涼薄,背後陰招更是層出不窮。隻要有攔她路的,她總能找到機會給人下絆,偏又讓人抓不住把柄。

空姐開始提醒乘客收起小桌板,係好安全帶,胡璿整理好資料,正往她的公文包裏塞,忽然機身一陣震蕩……

耳邊響起刺耳的尖叫聲,胡璿眼前一黑,緊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胡璿輕揉著額頭,低聲呻吟,怎麼這麼倒黴,飛機撞鳥群這麼奇葩的事都讓她給碰上了,不知道自己傷成了什麼樣,也不知這次能得到多少賠償金。

胡璿閉眼細細感受,可除了頭痛,身上不像是有別的傷口。胡璿伸伸雙腿又轉轉胳膊……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娘都過來兩趟了。”耳旁傳來一男人的聲音。

“嗯?”胡璿慢慢地睜開眼,瞧清所處的環境後,她嚇暈了。

“喂?”一旁的男人匆忙把她拉起來,使命掐著她的人中,硬是把逃避現實的胡璿給掐醒了。

再次醒過來的胡璿簡直是生無可戀,隻希望快點死過去,也許下次醒來就會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瞧瞧她都看到了什麼?低矮的茅屋,黃泥的地麵,破舊的家具,以及身下躺的土炕?外加一個扮著古裝穿著粗布大褂的男人。這都什麼鬼東西?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她害怕自己是不是落在哪個人販子手裏,被賣到哪個山溝溝裏來了?現在除了逼自己裝睡,她暫時想不出別的法子。

忍受著被掐得青紫的疼痛,胡璿硬是在炕上躺足了三天。直到身旁男人口中的老娘過來,愣是把她拖出了屋子,從她的絮叨抱怨中,胡璿抓住了一些重點。

她顫巍巍地走到水缸前,水中倒映出一個跟自己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年輕小婦人,這一嚇,胡璿再次華麗麗的暈死了過去。

天已經黑下來了,這具身體的丈夫柳石在外麵吃完飯,也給胡璿盛了碗粥進來,“你沒完沒了了啊?快些起來吃飯。”

胡璿一直閉著眼睛在催眠自己,不斷的告訴自己等醒來了肯定就已經回去了。可惜,一次又一次的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這間黑乎乎的小屋。

胡璿真是欲哭無淚,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飛機隻是撞到鳥群,卻把她給撞到這遙遠的古代來了?難道真是她平時不做善事,所以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