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女人談生意。”說完,嚴沮澤瞪住碧兒,“你最好不要走,等我辦完事再來收拾你!”罷了,轉身就要離開。
原來,嚴沮澤不是為了和她談生意來的啊!蒼碎錦了然於心,在他跨出門檻之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麼蒼家要與嚴公子談生意呢?”
腳步頓住,嚴沮澤一回頭,冷漠的眸又是危險的眯起,“你也想用同一招騙我嗎?”
“我代替的是整個蒼家的名譽,嚴公子何出此言?”蒼碎錦緩緩走上前,清秀的小臉帶著淺淺的笑,“話都說在前頭,嚴家秋季的鹽業,我們隻想留著份底,還希望您能通融。”
“保底?”嚴沮澤淡淡的看著她,“嚴家不做保底的生意,你還是早點別的事做吧!抱歉,在下還有要事,沒空陪你玩!”
玩?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保底可要看保誰的底!”蒼碎錦小臉帶著不變的微笑,語氣沒有一絲急促,依舊慢條斯理,小臉帶著不變的微笑,“嚴家的立足若是靠了富商,多半不算穩固,您可要考慮清楚。”
嚴沮澤這才完全轉過身來,冷漠的臉上出現微訝,瞬間又隱沒了去,他沉步向蒼碎錦走來,冷眸注視著她,“什麼意思?”
“嚴公子可知道,蒼家最大的買家不止是富商,更多的是百姓,咱們商人也是信奉者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信條,所以,保底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咱們兩家的名聲!”蒼碎錦娓娓道來,句句帶著對商人最大的誘惑。
“你是誰?”聽了她的話,嚴沮澤開始懷疑,眼前的小女人,不會是蒼家所謂的小財神,被蒼老爺子藏在深閨,鮮少露麵的蒼碎錦吧?
“你管我家小姐是誰?你隻要答應就行!”終於可以沉冤得雪,碧兒底氣足了,雙手叉腰,瞪著他,“我說了我是蒼家的人,你還不信!”
抽空瞥了她一眼,嚴沮澤扯出一個陰森的笑,“我不計較身份,但我計較我的紗料,被你燒了的紗料!”
“呃……”又縮了回去,碧兒不敢再說話了,嗚嗚,是她的錯了,一時衝動……而已。
蒼碎錦眨著眸看這二人互動,看出些端倪,就開始思量該不該把碧兒雙手奉上,來贏得嚴大少主的歡心呢?
可憐的碧兒還在想著小姐這做靠山,完全不知有人已經想把她給賣了。
“嚴公子考慮一下吧!若有答複,就找碧兒,她會轉達給我的。”蒼碎錦素手拉過碧兒,衝嚴沮澤一笑,“公子不必客氣!”
“小小小小小姐?”碧兒詫異地說不出話來,不是吧?小姐在出賣她嗎?
“我不會客氣的!”撂下一句話,嚴沮澤轉身去會他的重要大事,留下碧兒在蒼碎錦身邊垂淚。
“嗚嗚,小姐……”
嚴沮澤別了蒼碎錦,隻是上了層樓,來到頂層最大的廂房中,推門便看到身著紫色錦袍的高大男子抬眸看向他,露出溫和的笑,“姍姍來遲啊,嚴兄!”
麵色緩和下來,嚴沮澤撩袍坐下,等著屬下關上了門,才緩緩開口,“丞相,我剛剛是見著了你的小美人,看來,丞相的確豔福不淺!”
小美人這二字說在嚴沮澤口中,還真是怪異,蒼非何一笑,“我來就是為了此事,嚴兄意下如何?”
“我對這樁生意心動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
“有。”不過就你不行!”嚴沮澤忽然嘴角勾出一抹可以算戲謔的笑,冷眸也帶著淡淡的愉悅,“咱們多年朋友,有什麼不可以商量的?”
蒼非何不曾想到嚴沮澤的心理,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光芒,見他緩了口氣,也隻是淡笑,“那麼就請嚴兄斷了這筆生意,蒼某定當好好答謝。”
“那是當然!”承諾了,還可以改嘛!嚴沮澤嘴上答得順溜。
兩人寒暄了一番,蒼非何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從窗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嚴沮澤難得露出愉快的笑容,做朋友這麼多年,老謀深算的蒼非何該要被他們這些摯友,戲弄戲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