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迷路了?需要什麼幫助嗎?”
作為上班族中的**絲,披著漫天星光,林歡終於在半夜下班了,路過漆黑的街道,忽然看到一個衣著簡陋的老人寂寞的坐在街尾。
這應該是一個患有‘老年癡呆’與家人走丟的老頭。
“老爺子你叫什麼名字?”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三陽邪手古天舒,我看你骨骼驚奇,家世武學應該淵源,同屬武林中人,理當叫老夫一聲前輩!”說著老人擼起袖子露出幹枯手臂之上用紅筆畫出的三條紅線。
用紅筆畫三條紅線就是三陽邪手?
林歡麵色古怪的問道:“那,老……古老前輩,你住在哪裏呢?”
這老爺子多半腦子還有些問題。
老人雙眼平視前方,好似思緒橫飛,歎氣道:“唉,果然老夫閉關‘塵勞關’太久,武林變動之大,當今武林後輩竟然無人再識老夫,噫?你這小娃好生奇怪,明明骨骼驚奇是上等的武學胚子,竟然不曾修行任何門派的武功?你家父是何人?竟然這般不負責。”老人有些憤然的模樣。
“武功?”
林歡苦笑的看著老人,心道這老人不但患有‘老年癡呆’應該還有很重的‘臆想症’,身為新世紀的上班族自然知曉,對於這樣的老人,也隻能先把他留住,於是一麵按通精神病院的電話,一麵略帶苦澀道:“家父?我自幼變失去雙親,哪裏有什麼教導。”
林歡是個孤兒。
自幼因為車禍失去雙親,在孤兒院中長大,隨著年齡增長才逐漸步入社會,進入一家小公司,過著朝九晚五與加班的生活。
“原來如此。”老人雙眼中亮光一閃。
“這麼說來你家世也算清白?正好老夫也將要離開此地,能夠將這身衣缽留給你也是一場緣分。”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本破損不堪的書籍,二話不說就塞進林歡的口袋之中。
那是一本破舊泛黃的古書,就像是古時廁所的廁紙一般,上麵還布滿油漬。
林歡頓時一頭黑線,這不會是他平時用來裝燒雞的油紙吧?
不過說來也很奇怪,以林歡二十歲小夥子的身手硬是沒有看清老人如何動作,那本油紙樣的‘秘籍’便被放在林歡口袋之中。
“徒兒,得到老夫傳承你自當好生學習不要懈怠!”老人一臉肅穆的叮囑道。
得,林歡翻了個白眼,現在直接就成了徒弟了。
“不錯不錯。”老人頗為滿意的看著林歡點頭讚許,但是還不待他多言,自遠處一輛精神病院的麵包車飛速的馳來,四個大漢徑直跑出,直接架著老人就往車上走。
“放開我,老夫是三陽邪手古天舒,你們這群小輩要幹什麼?快放開老夫。”
“啊啊啊,老夫不是精神病,老夫還能飛!”
呲。
一聲輕響,正在掙紮的老人被一根電棍直接電暈,而後頓時老實下來,直接拖進麵包車。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稍不注意就讓病人跑了出來,希望沒有對先生造成麻煩。”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醫生一臉歉意的道歉道。
林歡擺擺手示意沒事,略微寒暄兩句之後,看著救護車呼啦呼啦的直接遠去,方才轉身離去,心中還在嘀咕,怎麼這麼不小心,這樣也能讓一個精神病逃出來?
這樣想著,轉身便走。
行過四五條街道,這時自街道前方傳來‘沙沙沙’的聲響。
“這麼晚了街上還有人?”林歡心頭暗自嘀咕一聲。
今天當真流年不利,下班回家本來是好心,結果遇上個精神病。
真是晦氣。
不過好似轉運一般,前方隻是一個勤勞的普通清潔工,此時深夜,依然推著一輛清潔車持著長掃把細心的打掃著路麵。
這也是一個老人,麵容滄桑,雙目渾濁,有一種看淡世間的感覺。
“難道是新來的清潔工?”看著老清潔工,林歡心中暗道。
這條街道他走了幾年,對於打掃這裏的每一個清潔工都相當熟悉,但是眼前的老清潔工卻相當陌生。
“老人家才來這處街區?”本著打好招呼日後好見麵的原則,林歡連忙對著老人招呼道。
“是啊是啊。老頭子才被調來這處街區打掃,小夥子這麼晚了才下班?”老清潔工笑容慈祥的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拚命,這麼晚了才下班要多注意身體啊。”
林歡打個哈哈,接著道:“老人家你也很勤奮啊,現在都半夜了,距離打掃的時間還遠,就已經來了。”
“是啊。”老清潔工一臉懷念的望著身後的垃圾車,“做了幾十年的清潔工,今天有個老朋友出關想要過幾招,此去生死不論,這不想著最後再掃一次大街,斷了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