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上次的那個餐廳，隻是上一次是在樓下大廳，這一次方耀明幹脆訂了包廂。
簡清扯了扯嘴角，看著方耀明不漏痕跡的笑，說著客套的官方話：“隻是沒想到會在那麼小的超市裏見到方總。”
她上次見他叫的是“方先生”，這次直接是“方總”。兩個人的關係反倒是更加疏遠了。
方耀明有些低落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忘了，你是齊氏珠寶的員工，私下裏和我見麵是為難你了。”
簡清隻是尷尬地笑笑，並沒有接話。
她確實是感到為難了，但當著“合作夥伴”的麵，也不好直說。更何況昨天她才在齊昀的威脅下保證不會再和方耀明見麵的。
“我去那家小超市，是因為哪裏的位置很不錯，方氏有打算把哪裏收購下來，再進行改建……”
他看簡清似乎有些不信他，竟然開始解釋起來。
簡清一聽，滿頭冷汗便順著額頭滑了下來，她趕緊起身打斷：“打住打住……方總，您實在沒有必要向我解釋。”更何況這些還和商業機密扯上關係，她慌得一批，“更何況我們是私下裏見麵，還是不要談工作得好。”
生怕方耀明裝傻當做不清楚，簡清又可以加了後麵那一句話，希望方耀明不要再讓她為難了。
方耀明這才止了話頭，但他清楚地知道簡清在擔心什麼：“這些算不得商業機密，業內的人也都知道我們會做這方麵的打算的，而且……這些事我不怕告訴你，我相信你。”
簡清的心微微一動，臉上卻更加嚴肅了：“方總，您相信我，就更不應該和我說這些了，我受不起。”
見她這樣堅持，方耀明也隻好認了，揮手讓她坐下：“好了好了，那我就不談這些了，我們說些別的。”
簡清這才又坐下了。
後來方耀明有工作了，才離開了，簡清又多在包廂裏坐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回去。
她離開之後，那間包廂對麵的一個樓裏，收起一道光，窗簾之後的男人拿著一個單反相機，轉過身對坐在圓桌旁的男人畢恭畢敬：“少爺，照片都拍好了。”
齊殊滿意地笑了笑，看著相機裏的預覽相片，眯著眼笑得十分狡詐：“方耀明也是個識趣的人，我把人送到他麵前，他就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了。”
“把照片洗出來之後拿去貼在齊氏的人事調動牆上吧。”
第二天簡清去公司的時候，簡清就察覺出了氣氛有些不對勁，有些人看著她指指點點的，和那天剛宣布人事調動，讓她去接替時微位置的時候有些相似。
她眼角一抽，心道：難不成又出了什麼事情？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堆人圍在人事調動牆那邊在討論些什麼，她悄聲湊了過去。
有人看到她，轟的一聲就散開了，眼裏還帶著驚恐，生怕和她扯上什麼關係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牆上貼著的東西一下子就撞進了她的眼裏。
——昨天她和方耀明在包廂吃飯貼了滿牆的照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