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慢慢跟她商量決定明天離開,離開的原因在陳慢慢的追問下簡清說了大概,陳慢慢立刻沉默了,隻說馬上安排,簡清不想多說就掛了電話。
簡清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信封走出了房間,她想遠離齊昀在的任何地方,越遠越好。
將信送出去之後在院子裏看到了商寒,他椅在庭院欄杆上,眼神落在朝他走過來的簡清身上,“信讓人送出去了?”
“嗯。”簡清並排坐在他身側,“這幾天真的非常感謝。”
商寒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有禮貌。”
“禮貌隻是我眾多優點的其中一個好嗎,當然,對某些非法入侵民宅的人例外。”簡清的神色恢複了一些往日的神采,想到上次商寒突然在她家出現的事情仍有不平之色。
商寒了然的勾了勾嘴角,自知理虧,也就不跟她爭辯了。
兩個人在湖邊靜默的站了一會兒,直到天色漸暗,湖邊的風更加涼了起來他們才漫步回房,商寒看著簡清回房間的背影輕聲說了句,“保重。”
聲音輕飄,簡清卻聽到了,她的腳步停住,回頭看著商寒,嘴唇動了動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淡淡一笑,轉身回房了。
商寒看著她閉上的房門,心裏突然覺得空了一塊,無所適從,幽深的眼眸不知何時染上了落寞,心漸亂,他隻好收回目光,快步離開往樓上走去。
簡清靜默的坐在床上,她什麼都沒說,商寒卻仿佛已經確定她會離開,原本想明天離開前當麵告別,可是剛剛的商寒眼裏清晰可見的落寞,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簡清起身走到書桌前,拿出紙筆,在紙上留下墨水痕跡,“商寒,我離開了,這應該不算不告而別,我知道你明白,也知道你不介意,你說保重,隻有兩個字,卻比任何離別的話語更為動聽,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知己不言謝,你也,保重。”
寫完之後簡清抬手將筆移到信紙最後一行,眼眸在寫的過程中冷了下來,“齊昀,如果你真的找到了這裏,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的朋友,戒指物歸原主。”
簡清將筆放下,從手指上脫下一枚戒指,壓在信紙上,手指關節處還有一圈戒指的發白壓痕,她撇了一眼,緊緊攥起了手指。
也許是離別前的彷徨,也許是心裏千思萬緒引發的不安,直到後半夜簡清依舊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她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企圖將腦海裏齊昀的身影清空,這時一個黑影推開窗戶一躍而入,簡清的神經立刻繃緊,不動聲色的看著黑影的身影朝她靠近。
黑影在她床的跟前站了一會兒,手剛剛伸過來就被簡清壓製住了,黑影也不甘示弱還手,最後被簡清反手壓在了床上。
黑影疼得“嘶”了一聲,簡清聽到聲音之後手一頓,看著身下的人不確定的問,“小陳?”
陳慢慢疼得皺了皺眉,連忙出聲回應,“清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