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想要將這個人永久的留在身邊，不擁有她，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他從小到大，最擅長的就是接受變故，他有太多經曆告訴他強求的後果，他不願意再做悲劇的主角，當個旁觀者，隻留一聲唏噓便好。
莫寧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疼爬上了他的眼眸，眼前這個他伺候了半生的人，明明做了一個這麼久無情淡漠的人，卻總是不經意流露出落寞。
他沉默的退出了房間，輕輕將門帶上。
傍晚時候，方耀明皺眉看著眼前的文件，身旁的人不安的看著他，最近這幾天方耀明的脾氣時好時壞，就算現在得到了秦氏收手的消息也不敢保證他是開心的。
“具體什麼情況？”方耀明閉著眼睛，手支撐著他的額頭，齊昀絕對不會因為心軟突然收手，除非讓他這樣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秘書搖頭，“具體原因秦氏的人也不清楚，秦氏的要求降低和恢複都是齊昀親自下的指令，他們也都說不清楚。”
秘書有些疑惑，這些天方氏被壓迫的慘不忍睹，現在秦氏收手了不是應該開心嗎，怎麼自家老總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耀明睜開了眼睛，臉上帶了一絲疲倦，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秘書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好在危機已經解除，看來以前溫和的老總總於要回來了，這些天可把她嚇得夠嗆。
方耀明站起身，正想打電話就有電話撥了進來，他沉著眼眸看了一眼，竟然是從家裏打過來的，接聽之後將耳朵湊了過去。
“少爺！出事了，小姐讓警察給帶走了，我們不敢攔啊！”
管家慌亂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方耀明眼眸一沉，立刻將手機收進口袋，快步走出了辦公室，他早該知道，齊昀絕對不會是手軟的人！
方雨畢竟是他的親妹妹，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簡清跟齊昀從檢察院走出來，簡清看著腳下的台階，“你說方雨會被判多少年？”
她原本已經懲罰過方雨，隻是誰能想到商寒竟然會自動把證據交了出來。
“方耀明想她早點出來，她最多幾年就會出來，但是如果你不想她出來，她就出不來。”齊昀看著她，仿佛認真在聽她的回答。
簡清思索片刻，“我們跟她的事就到此為止吧，至於她哪時候出來，我們就不要再插手了。”
如果方雨真的知錯了，關多久無所謂，但是如果她死性不改，關多久都沒用。
齊昀微微點頭，側目看著她，卻發現簡清突然愣在了原地，眼睛看著前方。
他順著簡清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了朝他們迎麵走來的方耀明，他的襯衣略顯淩亂，跟他以往一絲不苟的樣子有些許差別，或許，差別最大的是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