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彌漫,偶爾吹來一陣涼風。趙城安雙手抱腿,坐在這個城鎮最高的屋頂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遠方,很是明亮。此刻的她很不解,為什麼穿越這種無稽之談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現在她不在這裏,而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高樓大夏,或者在一個安靜的小村鎮上養養花種種草,過著安靜愜意的生活,而不是像選在這樣,坐在屋頂吹風,還喝西北風……
景流光踏步而上,沒發出一絲聲響,但還是讓耳朵靈敏的趙城安聽見。警惕的轉頭看去,發現是景流光才得以放下警惕。景流光見趙城安這般,無奈中帶有一絲苦笑,隨機在趙城安身邊坐下:“其實你現在不必這麼警惕,還沒到京都,想必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蹤跡。”
“不警惕點,又怎會被人放火?”趙城安蹙眉反問。
景流光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他隻是想安慰她而已,隻是他不想提起傷心事,也不想提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要放在心底,她,也是!
“我……唔……”景流光剛想說話,就被趙城安撲倒在屋頂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景流光別出聲。在安靜的夜裏,此刻隻聽見有人踩在屋頂上跑過的聲音。
這個苦了景流光,從小到大從沒有和女子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一向冷靜的他也開始慌了,掙紮著身體就將趙城安一把推開,要不是趙城安手快接住一塊就要掉下去的瓦片,引來黑衣人那可就麻煩了……趙城安將瓦片放回原來的位置,瞪著景流光說了一句:“矯情!”便下了屋頂趙容域宥去了。
趙城安走了,隻剩下一人發呆的景流光還在回想著趙城安撲倒自己的畫麵,本來就吹的涼風的夜裏,他居然有點發熱,身上還殘留著她的皂角味兒!……
剛下屋頂,便迎來氣喘籲籲的容域宥,拉著趙城安下期不接下氣的說:“城安~呼……呼~剛才我看見了黑衣人,我就好奇就在下麵跟著追了過去,我發現他們往我們剛才住的那間客棧裏麵去了,這樣的話,他們肯定就是魏氏的人,咋們還是快走,他們人多……”
“咋們現在處在弱勢,若他們發現城安不在,定會出來搜尋,所以現在之際,就是我們趕快走,不然他們追上來,咋們就不好脫身!”容域宥說的話剛好被下來的景流光聽見,這才說道。
如今之計,他們隻能逃走。現在的她,還沒有能力跟魏氏的人硬碰硬,硬來的話他們就隻能死路一條。死了,誰還能報仇,為普智大師報仇,為寺廟的那些和尚們報仇,為她吳氏一族報仇,為她母妃報仇!所以,她現在隻能忍,隻能逃!隻有進了京都,進了皇宮,那麼,她就沒什麼好忍了!
捏緊了拳頭,趙城安看著客棧的方向,魏氏,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粉身碎骨,承受那萬蛇蝕骨之痛,讓你親眼看見你的族人,一個個在你眼前猙獰的死去……
轉身,薄純輕啟:“走!”
三人都是有武功在身,逃離此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