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三章就三章。”安語癟了癟嘴巴,無奈地說。心裏有點忐忑不安,這個鄧晉川一直是很腹黑,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主意,但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她也隻好聽之任之,隻要能不連累別人就好。
葉安語伸出帶著毛線手套的手,捂著自己凍得通紅的臉蛋,吸了吸鼻子,跺了跺腳,天氣太冷了,地鐵站雖然人很多,可是也沒讓有空調,呼呼的冷風吹過來,吹拂著她胸前的圍巾飄飄蕩蕩。
鄧晉川看著她嬌俏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禁柔軟,他重新伸出手攬過她窄窄肩膀,柔弱得不堪一握,“我們走吧,邊走邊說。”
“去哪裏啊?”安語揚起臉問道,漆黑的眼中有他的影子,挺拔俊秀。
“隨便吧,反正不站在這裏了。”他見安語沒有像剛才那般掙紮與排斥,心裏舒了一口氣,然後心情頗好地走出了地鐵站。
下班的時候乘坐地鐵的人多,他們兩人擠擠挨挨地地從人群中穿過,鄧晉川一隻手還是打著繃帶,吊在胸前,像一個傷病員,而另一隻手臂卻是緊緊地護著安語的肩膀。
安語心裏一暖,臉上跟著熱了起來,鄧晉川看了看她的表情,嘴角勾了勾,飛快地吻了吻她的耳垂,低聲含糊地說,“我先跟你說約法這第一章。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公布我們的關係。你同意吧?”
“嗯。”
安語被他偷襲了一下,心裏癢癢麻麻酥酥地迷糊著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猛然一呆,一把拉住鄧晉川的手臂,“啊?你剛才說什麼?為什麼啊?”
“因為那是必須的。”鄧晉川說,他可不能告訴她,這樣偷偷摸摸地地下情狀態讓他失去了全盤掌控的感覺,更讓他不爽的是居然安語還能夠利用這種狀態去見什麼男神。
男神?她的男神不應該隻有他一個人嘛。
“可是,我們在一個公司啊,這樣怕被別人說閑話啊。”安語其實想說的是那我不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我未娶,你未嫁,說什麼閑話?有什麼閑話可說?”鄧晉川冷哼。
“啊呀,這不是年底了嘛,都要發獎金了,我們如果公開戀情的話,別人一會說我..”安語的聲音小了下去。
“說你什麼啊?”鄧晉川不解地問,這談戀愛與葉安語的年終獎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會說我以色侍人,然後謀求上位。”安語的聲音低如蚊呐,她抬頭看了看鄧晉川的微笑了然的目光,臉又紅了。想送起前段時間為了送文件引發的那些風言風語,不免惴惴。
“這真的是謠言,因為我一點沒有享受到啊。太可惡了。”鄧晉川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低聲說。
安語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鄧晉川說,“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想笑不笑,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啊?”安語期待地看著他。
“那你的年終獎,就拿最低等級吧。”鄧晉川笑了笑,舒了一口氣,仿佛解決了很的問題“這樣就沒有人說閑話了。”
安語眼前一花,幾乎站立不穩,鄧晉川連忙扶住了她,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安語不舒服嗎?”
安語默默地搖了搖頭,心塞得幾乎崩潰。年終獎最低等級?辛辛苦苦了一年,風裏來雨裏去,起早貪黑,加班加點,不說有多麼優秀,可也不可能隻拿最低等級的。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可以拿最低等級,我反正是拿最高等級的,然後我把差價補給你,這樣就沒有人說閑話了。”鄧晉川循循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