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好像被綁住了,渾身酸麻,嘴裏也堵著東西。綁架。這是她腦子裏頭的第一個念頭。

恐懼和害怕襲來,梁又又完全無力招架。綁架,綁架,她從來沒想過,也不敢想,她會遇到這種事。那個會所,可是知名的高級會所,怎麼會。梁又又腦子有些發暈,背上冷汗直冒。到底是誰要綁架她?她父親隻是個過氣明星,綁架她有什麼意義?

突然有腳步聲響起,她本能地後退,然而才退了幾步,就撞到了牆壁。有人影在她眼前晃動,見狀明白她是醒了,用F語說了句“醒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不是跟她說的。梁又又心砰砰直跳,更加疑惑,F國的語言,他們是誰?

“嗯。”另一道男聲響起,帶著涼意,“灌些水,別死了。”

帶著討好的男聲應了句好,就轉身離開。梁又又猜他應該是去拿水了。

留下的男人走了過來,停在她麵前沒了動作,梁又又僵著背,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他有動作。男子盯著梁又又被嫩黃色裙子襯得白皙精致的鎖骨,低笑了聲,“倒是漂亮。”

梁又又聽到這句話,內心是絕望的。他不會想?她把自己盡力縮在一起,帶著戒備,緊咬著的牙關在發抖。

另一個男人像是拿水來了,把水瓶遞給了那個男人,聞言帶著調笑,“漂亮是真漂亮,不然諾曼那小子能瞧得上?”

諾曼?諾曼是誰?額頭像是有汗水低低地落了下來,順著眼前的黑布流到眼睛裏,帶著痛意。

兩個男人都沒有了動作,梁又又覺得牙關生疼,冷靜了一下,鬆了鬆咬牙的力度,就突然被冰涼的水從頭淋了下來。

“啊。”她控製不住的尖叫,躲著冰涼的水,卻被突然按住了肩膀,吊帶小禮裙的肩帶也被突然扯了下來,男人調笑地聲音響起,“巴倫,好久沒碰過女人了,要不…”

“滾。”突然力道一鬆,被叫做巴倫的男子一腳踢開了按住梁又又的男人,語氣不善,“你想死嗎?”

“嘿嘿,巴倫,別介意,開個玩笑,玩笑。我看你把水倒她身上了,還以為…”猥瑣的男人的聲音帶著示弱。

梁又又縮在一團,咬住下唇,連哭都不敢,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委屈和恐懼就像身上冰涼的水,澆透了她整顆心。

“管好你自己,諾曼那匹狼到時候想撕了你,你以為肯尼會放過你?這女的的父親,也還有幾分勢力,你想死,別拉上我。”

“是是是。”猥瑣男聲應著,誇了一大串那個叫巴倫的男人的好話,巴倫沒有搭理他,蹲下來突然捏住了梁又又的下巴,灌起了水。

梁又又不敢掙紮,忍著下巴處傳來的劇痛,配合男人粗暴地灌水的動作。男人灌完水,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臉,開口讓猥瑣男跟他出去。猥瑣男應了聲,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出去前還狠狠地抓了把梁又又的胸口。胸口處傳來的觸感,讓梁又又羞辱地想哭,卻隻能狠狠地咬住牙,不能哭,不能哭,她給自己鼓勁,一定要冷靜,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