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說話間一手鉗住謝勇,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是腳步急點,三四次跳躍間便來到了角鬥場的邊緣,剛剛站定就伸出一隻老掌沿著角鬥場的牆壁摸索。
“唔!唔唔!”嘴裏塞著臭襪子的謝勇盯著武天身後含糊不清的嚷嚷著。
“我知道他追過來了。好久沒親自下來,我得找找那東西在哪兒,你要再急我就把你扔在這兒不管了。”
聞言立馬老實起來不再在武天臂彎下亂扭身子的謝勇,還是在認真使用著自己的發言權。
“嗚!嗚!”嘴裏含著襪子,發出些什麼聲音聽著都像是哀怨。
“我現在……打不過他。”武天語出驚人,“他和之間盔甲裏的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在那鎧甲勇士已經要再次提刀砍向兩人的緊要關頭,武天可算找到了他要的玩意兒,用力在牆上按了下去。
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轉門在看似一個整體的牆上徑自打開,武天拉著謝勇想也不想就扭身擠了進去。
帶著謝勇從暗門衝出角鬥場的武天在逃跑的路上跑著跑著又是一頓,突兀地伸手拍向了一旁小樹樹幹。
一掌過後,在謝勇懵逼的目光注視下,兩人腳下的地麵又裂開了一道口子,還沒等謝勇驚訝,武天又帶著他跳了下去。
……
扒開了頭頂覆蓋的茅草,兩人再次從地下爬出地麵時,謝勇才發現原來已經身在布魯弗萊的茅草屋內。知道現在的謝勇一肚子話,武天還算善解人意地幫謝勇拿出了嘴裏的襪子。
“呸……呸呸!”使勁吐了吐舌頭還是覺得嘴裏味道惡心,索性幹脆放棄的謝勇一張嘴就像是雨季開閘泄洪的大壩。
“誒我說破老頭,這都怎麼回事兒啊?替換掉角鬥場原來的人,安排人來給我鍛煉的不應該是你嗎?怎麼剛剛要是沒你,他都要砍死我了?那個鎧甲勇士被我腰斬了以後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但怎麼就能換人了啊?這麼大的角鬥場原來就是挨著布魯弗萊邊上的那個破建築?你怎麼不說話了呀你!”
用了兩三秒時間消化才明白過來謝勇所指的鎧甲勇士是誰的武天,雖然隔著墨鏡謝勇也發現不了,還是翻了一個白眼,而後看著謝勇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兒來。
沉默良久,等室內的氣氛都有些異常時,武天終於開口。“其實,我從暗中觀察你的第一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些事情的發生,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那個要殺你的人,也絕不會這麼輕易罷休。”武天歎了口氣,繼續道。
“這世上雖然我親眼見到的不會元氣彈的人隻有你一個,但早在與你相見之前,我就清楚地知道,這世上雖然極少,但的確有一批無法使用元氣彈的人群。”
“而我,也不是單獨的一人,我們有一類的存在,就是專門為你們這群人而生的。我們,是接引者。”武天語出驚人死不休,“在我還不到十歲的時候,我同為接引者的父親為保護另一個像你一樣,不會用元氣彈的人被人殺死了。說是為了複仇也好,為了人類的前途也罷,我們需要保護你們,免於像今天一樣的謀殺。”
“因為這世界上還有一類人,叫元素使。”武天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不能稱呼他們是‘一類人’,因為他們實際根本不是人類。”
武天像是講故事一樣向著謝勇徐徐道來,“有些塵封的曆史,隻有我們接引者得以了解。曾經人類的文明絕不像今天這般,而是高度的發達,人們安居樂業,生活平靜而祥和。直到有一天,這世上突然出現了海量的變異猛獸,和元素使。”
“那些怪獸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在人類狠下心用超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消滅他們之前,它們就先一步毀掉了人們賴以穩定生活的根基——社會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