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勇爽快地答應完,還真就老老實實地在男子手指的位置扮演起了一個電線杆。自覺站得挺拔又英氣逼人以後,才緩緩開口,“那我可以準備對著你發射了麼!”
“你要是不想參加試煉,現在滾我可以勉強考慮不殺你。”男子的話從被咬碎了的牙齒縫隙中刺出來。
“好啦好啦,剛不是要熱身嘛!”無視根本不存在的所謂“熱身”,謝勇也終於要硬著頭皮上了。
隻見他上半身從腰開始向後微傾,右腳踩實,左腿自然前伸成虛步搭在地上,左臂環於胸前,手掌則隨意地夾在了右臂腋下,右手舉至眼眉高度,食指指尖對準後,便要以中世紀巫師們下咒的姿態開始他的試煉。
“把你的左手從腋下拿出來,讓我能看到你的雙手!”男子無情地否定了謝勇先前靠著不斷耍賤才換來的合理姿態,破滅了他的最後一線希望。
本身一直隨波逐流的謝勇,自從那晚跟納蘭豆豆趁著月色數了一次月亮之後,外殼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化,但芯兒還是不是原來的芯兒,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在交易所門口決定了要來參加卡那茲市立元氣學院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和要幹什麼。
竭盡自己所能地通過考核,和納蘭豆豆一起上學,就是他目前想要做的事情。他也明白這之中的艱難,納蘭豆豆雖然掌握著一手毫無殺傷力的元氣彈,但就衝當時對付度基諾時能精確給到他手臂釋放的速度爆發,這種手法謝勇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他就知道了納蘭豆豆的一生,注定不會和他一樣止步於一個掙紮在生存邊緣的紙級拾荒者。
隻要納蘭豆豆還有著一線渺茫的考核通過希望,謝勇自己這邊就嘚想盡一切辦法,通過這對他而言近乎不可能通過的狗屁考核。從聽到了考核內容的第一刻起,他就沒有停止過思考如何才能蒙混過關,看起來實施的順風順水的計劃,沒曾想事到臨頭還是被揭穿了。
從腋下抽出了準備悄悄在儲物袋中取出消化不良的左手的謝勇,現如今已經是黔驢技窮了。沒能掌握近乎全地球人都會的元氣彈,偷偷地利用消化不良將紙射穿,已然是他短時間內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將指了身前考官有一陣子了的食指抽回,換成了中指指向考官的謝勇,又作了那麼幾秒的勢,終於放棄了。
“喔,看來我親密度刷的還不夠高……”謝勇對著考官歪過腦袋一笑,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試煉場地。
退下場來的謝勇看著馬上要上陣的納蘭豆豆,心裏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盼著她能走狗屎運通過了。
天意弄人,有時候說的就是這麼一種情況。上場後對打破一張紙毫無信心的納蘭豆豆,隻想沮喪地走個過場,要不是謝勇替她應了下來,她是萬萬不可能上來丟人現眼的。都不太敢盯著考官手中拿著的紙張,就那麼微低著頭瞄準、發射,隨著淡藍色光團飛抵目標,被那核桃大小的羸弱元氣彈擊中的白紙,竟然應聲破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