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勇的臉在聽完納蘭豆豆吼聲後倏得便白得像是開了美顏。
“納蘭豆豆你玩兒我呢是吧!”剛吼出聲時候還在程序猿身邊的謝勇,後半句話已經是自納蘭豆豆耳側傳來。
體內元氣所剩無幾的他調動最後的元氣灌入雙腿,一胳膊擄起納蘭豆豆就發瘋似得狂奔,那架勢比起發情期被禁欲一周的公牛突然看到了年輕貌美胸又大的母牛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想到背後有兩隻紙級野獸追擊,親身體會了紙級到底有多強的謝勇,恨不得都扔下納蘭豆豆讓它們先開開胃,拖延點可憐的時間。
很遺憾,任何動物在長距離奔跑中,都不能保持短距離衝刺時的極限速度。而在短距離的奔襲中,大象、河馬,甚至長頸鹿,都要比人快得多,更不要說兩隻已經達到紙級的野獸了。
於是乎,雙方之間的距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縮短,謝勇聽著後麵的奔跑聲愈加清晰,恐怕再要不了十秒,兩人就可以與兩獸零距離接觸了。現在他們唯一還有決定權的,隻剩誰先被吃,和命喪誰口了。
已經是毫無意義的掙紮仍在繼續,在兩獸眼中已是砧板上的魚肉的兩人,離死亡隻剩了最後一撲的距離。
後發先至的攻城獅率先發難,兩條健壯的後腿像壓緊的彈簧瞬間釋放,整隻獅子飛撲而出,身下的影子瞬間就蓋在了謝勇二人的頭頂。待落地之時,隻怕兩人已被撲倒在地。
時間,似是慢放一般。黢黑的影子飛速膨脹,壓的二人喘不過氣,壓倒二人,已經是一瞬間的事。
就在攻城獅的前掌離謝勇的肩頭已不足十公分的時候,即使在這慢放的場景下,一道半球型的透明護盾以能稱得上是瞬時的速度,緊貼著謝勇後背形成,來不及反應的攻城獅,就這麼一爪按在了這道護盾上。
攻城獅既沒有被彈開,也沒有什麼“哢”的一聲護盾應聲而碎,就在攻城獅前爪接觸到護盾的瞬間,謝勇但覺那恐怖的壓力一輕,接著便是兩獸的影子乍然消失,像是從未有過一般。
看著臂彎中盯著後方說不出話來的納蘭豆豆,迷惑的謝勇回過頭,看到了那足以他顛覆他認知的一幕。
先前還活生生的兩獸,現在竟像是被打碎了的鏡麵,化為上百個手掌大小的碎片在空中到處飄散著。那些逐漸消失在空中的碎片,隻能透過偶爾的一瞬,才能看出一點之前兩獸的樣子。不多時刻,所有的碎片全部煙消雲散,要不是空氣中還留有著些許獸類特有的氣味,仿佛所謂的攻城獅和程序猿,都隻是二人夢境中的幻象。
“怎麼樣?看起來不錯吧!”從謝勇之前逃跑方向傳來的男聲將二人的注意拉了回來。等二人轉過身,才發現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男子竟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要怎麼來形容這個男子呢,他身著的這一襲白衣,既不似東方的褂子,也不是傳統的西裝,而是……
“哥們兒,救命之恩自然我二人謹記在心,但你這套行頭,角色扮演?”
不論對是救命恩人,還是一個有如此手段的陌生人,謝勇都不應出此言,但這次實在怪不得謝勇,實在是眼前這男子的打扮,看上一眼就能聯想到網絡遊戲裏的牧師。
這一身白,是一整件長袍!及袖的闊口白色袖筒,在袖口還有一道金色的鑲邊;同樣繡著金色花紋的尖頭竟然還有肩墊;長袍要拖到腳麵的下擺,明顯離小腿隔開了一定的距離,說不定裏麵還有裙撐;再加上手中拄著的與納蘭豆豆身高相仿的,樣式造型華麗、不知有沒有特殊效但看起來就很重的法杖,把這整個人往人群中隨處一放,要說他不會治療術,恐怕都沒有一個人會信。
“哈!終於有人看出來了!怎麼樣,很像伊森利恩吧!”男子的聲音中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喜悅,好像終於遇到了知音。
“不像,真的除了都是牧師,一點像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人家還墮落了……”謝勇一手拍在了自己腦門上,在心裏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