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永遠是謝勇這種人不會說出的。一整個晚上,值後半夜人永遠是相較於前半夜會更加疲乏,值後半夜的苦,又怎麼能讓女孩子來吃呢。何況每次根本還不到午夜,謝勇就醒過來開始叫納蘭豆豆換班了。
納蘭豆豆也不是傻子,謝勇執意如此,她也自然不好去捅破,默默地去撿回她的小樹枝,繼續著她的烤肉生活。隻是口中默念著“我是為了給你勞累的你補充電解質,是為了你好”而使勁兒給留給謝勇的那塊肉上撒鹽。畢竟有些人嘛,哪怕實際意思再好,說起話來也著實可惡。
額頭上冰涼的觸感瞬間就讓謝勇清醒過來。
“這個結果不知道謝勇你還滿意麼?”謝勇瞪大了眼睛,一個他不曾見過的人正笑著拿著冰冷的槍口抵著他的腦門。
“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謝勇扭頭,原來兩側不知何時也站滿了人,那不用想,杵在他後腦上的,應該也是槍了。
“不妨告訴你啊,這玩意兒可是現在軍用的最新款。”謝勇麵前之人將槍移開謝勇的腦袋,在他眼前揚了揚。
“隻要我這麼一扣扳機呢,或是我哪個手下手指一不小心抽筋了,再或是一不小心走火了。你的腦袋呀,就這麼‘嗖’的一聲,就多了一個碗口粗細的洞哦!怎麼樣,聽起來這威力還不錯吧?”
“別說現在就這麼指在你的腦門上,就算你躲在坦克裏,我這麼一槍下去,坦克也是一個洞。你猜猜你這肉體凡胎能挨得了幾槍呢?”
“你,當真要殺我?”謝勇皺著眉頭對著此人問道。最近怎麼總是有人要他的命。
“哈哈哈哈!我說謝勇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啊!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老子現在就取了你的狗命,你還妄想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這人怒極反笑,抬手衝著謝勇左肩就是一槍。
一道藍色激光從槍口一閃而過,謝勇肩頭便是一個拳頭大的血洞,要不是還有些肉連著,此時的謝勇左臂就已掉在了地上。
“取我狗命?嘿嘿!我還真不信你敢動你謝勇爺爺!”謝勇對著麵前的男子啐了一口,可惜沒能吐在他的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是被導彈指多了,這次對象換成了槍謝勇很是不屑。
回答謝勇的,是叫喊聲中摻雜的一道對著他腦袋一閃而過的藍色光束。
騰的一聲,謝勇從草堆上猛地挺了起來,把一旁連打著哈欠的納蘭豆豆嚇得一個激靈。摸著額頭上冒出的層層汗珠,謝勇木然地伸手抹去,與上次不同,這次謝勇哪怕剛醒,努力去回想夢中場景的他也發現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越是認真的冥思苦想換來的卻隻有深深的頭痛。
看著眼前之景的納蘭豆豆也隻能替著謝勇著急,卻不知能幫他些什麼。而仿佛癲癇突然發作的謝勇,從右口袋裏掏出了白天裝進去的曲尺狀物件,便盤坐著陷入了思考的狀態。
少頃,謝勇對著一旁的納蘭豆豆喃喃,眼睛卻一刻不曾從手中之物上離開過。
“豆豆,我可能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一句完全意想不到的話如針紮般直接刺入納蘭豆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