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建武板著臉回到家裏,一推開門,就迎上溫婉那張期待的臉。
“怎麼樣,事情解決了沒有?”
溫婉探出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時建武一眼。
“解決什麼啊?時夢真不是個東西,現在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就把我們狠狠的摔在地上。”
時建武不耐的說道,一提起時夢,他整個人就鬱悶起來,心裏像是塞了一塊石頭,額頭上的皺紋蹙得更深。
“你呀你,還不是怪你!當初非要留下她,還美曰其名說是要把她當作發財的工具養大,結果現在呢?六親不認了吧?”
溫婉責怪起時建武,臉沉得就像黑鍋的鍋底,充斥著兩道責怪的目光。
“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風涼話,現在怎麼辦,難道你去找他們要錢啊?”
溫婉不安慰他,反而還諷刺起他來,簡直就是在雪上加霜。
他用眼睛圓鼓鼓的瞪著麵前的女人,臉上那些鬆垂的肌肉越拉越長,也越繃越緊,就像砂漿水泥一樣凝固在了一起。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你自己想辦法,還以為是調到了個金龜婿,結果呢?”
看他也冷著臉,溫婉毫不客氣的說道,當初跟著這個沒本事的男人,當然是看中了他能把時夢當作賺錢的工具這一點,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傅榮謙反噬。
“都怪你,誰讓你對謝雯雯戀戀不忘?留下了這個賤女人!”
溫婉繼續指責道,要不是時建武當初鬼迷了心竅,被謝雯雯迷得死去活來,又怎麼會留下時夢?
這些男人都是嘴上吹得天花亂墜,事實上又能給她什麼?
這些年來,跟著她過這樣的日子她越來越感到厭煩,沒想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有得到。
“夠了!別再說了!”
聽到謝雯雯這三個字,時建武的眉頭儼然凝成了一個結,似乎是很介意溫婉提起她的名字。
“你還凶我?你告訴我,是不是直到現在你都沒忘記她?”
溫婉憤怒的吼道。
隔著玻璃窗,聲音擴散到了門外。
聽到這一切的女人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朝著身後倒退了幾步。
什麼?
怎麼會有這種事?
時夢竟然不是時建武的親生骨肉?
嗬,這一切還真是可笑。
站在窗外聽到這一切的時馨,嘴角陡然勾勒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原來時夢竟然不是時家的女兒?
她隻是個孤兒!而且她這樣的孤兒竟然還能比自己過得幸福?憑什麼?
時馨越想便越是覺得不服氣,她沒有哪一點不跟她平起平坐,甚至,她比她更優秀,可為什麼,上天從來都步眷顧她,卻唯獨眷顧時夢?
她必須要毀了他的生活,毀了她的一切!
晴朗的周日,空氣裏彌散著新鮮的味道,伴隨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還有泥土的氣息,時夢從夢境中醒來。
今天是她邀請沈博容來家裏聚會的日子,看著身旁安睡的傅榮謙,他修長的眉毛,被風吹起來顫動的睫毛,還有他殷紅的薄唇和微長的發梢正淩亂的搭在額頭上,正在以緩慢的趨勢擋住他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