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叔公氣憤的指著花殘,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當初若是知道這個妖孽是黑寡婦的話,他就不會上當!
於歡歡擔憂的拉著容長蘇的衣襟,想要說什麼,卻被容長蘇阻止了!
“那又怎麼樣?”容長蘇緩緩勾起唇角,笑的雲淡風輕,“你真以為本王會隻在梁家身上下賭注?”
“什麼意思?!”花殘臉色微微一變,眉梢輕輕一放,不解的開口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和擔憂。
容長蘇此時站在高處,望著底下鋪排開來的煉獄社殺手,像極了一個君臨天下,俯視眾生的君王。他的眉眼淡淡的,隻有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透露出自信的光。
“你以為隻有您們漠家的人能以梁家為棋,來擺一局嗎?”容長蘇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語氣裏是篤定的自信,“我何嚐又不是以這裏為局,引你現身呢?嗬嗬,可聽過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花殘姑娘,對吧?你知道你在本王眼裏算什麼嗎?你啊……什麼都不算!一個女流之輩,不在家相夫教子,偏偏跑到這裏來興風作浪,真的是討厭極了……”
容長蘇每一個字都說的很平靜,並沒有帶一點點情緒,卻讓人感覺到他骨子的高傲和對花殘深深的不屑!
“你!”
“花殘姑娘先不要激動……”容長蘇依然不鹹不淡的微微一笑,看著花殘,似乎自己身後有著匹敵煉獄社人馬的軍隊,“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不僅僅你不是本王的對手,就連你們後麵藏著的那個漠家的人,也不是!”
“放信號,催動他體內的食心蠱!”花殘冷冷的看了容長蘇一眼,妖媚的眸子染上了濃濃的怒氣,恨不得將容長蘇千刀萬剮,“本姑娘會讓你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隻可惜那殺手剛要放信號就被容長蘇給一掌拍死了。他微微收回手,用隨身攜帶的絲巾擦了擦。
“花殘姑娘來都來了,就留下來做客吧!”容長蘇微微一動,飛身而起,不由分說的就朝著花殘而去。
於歡歡眼中滿是擔憂,卻又無能為力,隻能一邊踏腳,一邊幹著急:“大鐵手,你快去幫他啊!他一個人對那麼多個人,會吃虧的!”
“我的職責是保護好你!”大鐵手無動於衷的站在於歡歡麵前,沉聲說道。
“於歡歡可以留給我來保護……”梁叔公摸了一下胸口放著的人形果子,思考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去吧!”
“我不信任你!”大鐵手是個傲脾氣,一臉不屑的瞧著梁叔公,身上散發出一股子倔強的味道。
於歡歡轉頭驚訝的看了一眼梁叔公,大眼睛裏充滿探究。她倒是沒有想到出賣自己的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又反過來說保護自己,她想知道他到底又幾分真。半晌,於歡歡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容長蘇那邊的情景,終於下定決心。
“大鐵手你去幫容長蘇!我相信梁族長!”於歡歡重重的看了梁叔公一眼,意味深長。
大鐵手還想猶豫,終究還是被於歡歡那股子寧可自己死也不讓容長蘇受一點傷的氣勢震的出了亭子。
“梁族長,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於歡歡看周圍已經沒有外人了,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必要掩飾,“你到底是哪邊的?”
“我從來都是我,沒有哪邊可以說……”梁叔公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抬頭笑著問道,“奇介族長喝茶不?”
“梁族長家的茶可不是什麼好茶,不喝也罷!”於歡歡淺笑嫣嫣的看向梁叔公,似乎沒有一丁點城府的模樣,暗地裏對他卻是處處防備,“梁族長剛才說不插手,這會兒又突然開口說保護我……嗬嗬,真的是很有立場的樣子喲!”
於歡歡譏諷起人來也十分巧妙,語氣可愛極了,比唱的還要好聽。
梁叔公看著於歡歡,搖頭無奈:自作孽,不可活!
於歡歡還要繼續說什麼,忽然聽到花殘一聲驚呼,撞擊落地。她焦急的尋找容長蘇的身影,卻看他忽然捂著心口朝著於歡歡殺氣騰騰的飄落過來。
“歡歡,快走!食心蠱,比以前還要難受!我控製不了想要殺你的欲望!”容長蘇驚呼著朝於歡歡靠近,緩緩將內力聚集到手中,眼神揪痛掙紮,氣息也紊亂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