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公眼中的神色幾經變換,死死的看著漠南,認真思考著他忽然造訪的目的。
漠南當然知道梁叔公絕非等閑之輩,也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他要做的不過就是埋下一條導火線而已:“還有……那個姑娘失蹤了那麼多天,你可有聽到奇介族長到處找過?”
“你什麼意思?”梁叔公緩緩開口,看漠南的眼光不再像剛才那麼坦誠通透了,“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
“嗬嗬,我能有什麼目的?!”漠南笑著端起酒杯,依然是那副浪蕩貴公子的風流模樣,“不過就是像往常一樣找你喝喝酒,聊聊天而已!”
梁叔公看了漠南許久,思量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說下去!”
漠南挑眉瞧了梁叔公一眼,抿嘴一笑,低頭喝幹了酒杯裏麵的酒:“你失去武功以後為了那個姑娘求藥不僅僅交出了手中的秘藥,還答應用整個梁家去作交換……你想想最後得利的人是誰?”
“不會的!奇介族長不像是那種人!”梁叔公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出自己的判斷。他梁叔公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很少看錯人的。
漠南微微一笑,很是理解的點點頭,繼續說道:“好吧,就算奇介族長不是那種人,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那個姑娘醒來以後風華正茂,年輕漂亮,你看看你現在這副老態龍鍾的模樣!你覺得她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你嗎?”
“你……你到底是誰?”梁叔公若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漠南找自己的目的,他就真的不是梁叔公了。
“我就是漠家現在的族長——漠北?!”漠南別有深意的說出這兩個字,然後一臉微笑的看向梁叔公,等待他的消化。
梁叔公猜想了許多,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半晌,他恍然大悟,一臉震驚的瞪著漠南說道:“你是漠南,死的那個是漠北才對!你們……是孿生兄弟?!”
“嗬嗬,梁叔公果然不愧為梁叔公,這麼快就能猜透,厲害厲害!”漠南微笑著望向梁叔公,神色歡愉,眼底卻是一片冰冷,“要不然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梁叔公臉色微微沉了沉,抬頭看向漠南,默不作聲。
漠南並沒有等梁叔公的答複,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用一種可以讓你容顏永駐,直到死去的武功秘籍換於歡歡和五王爺兩條命,如何?”
“你……”梁叔公遲疑的望著漠南,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半晌,他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是啊,是人都在變!我當然也在變!”漠南苦笑著蹙眉,搖頭說道,“叔公,我最不想逼迫的就是你!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
梁叔公抬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漠南,似乎在等他所說的賭注。
漠南十分了解梁叔公的性格,既然來了,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本武功秘籍遞給梁叔公,笑著點點頭。
“這個……是給你的!”漠南看著梁叔公繼續開口說道,“並不算在賭注裏麵!它可以讓你恢複以前的容貌!”
梁叔公緩緩拿起桌上的武功秘籍,一臉疑惑的望著漠南,等待他繼續出口的話。
漠南收起了臉上的笑,變成了一貫的冰冷模樣,重重的看向梁叔公,認真的開口說道:“若是於歡歡和容長蘇在給你藥之後才開口索要梁家的勢力,就算是我輸了……那麼要將他們奉為上賓,或者和他們交好都是你的事情,我不再插手!相反,若是他們將藥當成籌碼率先索要梁家的勢力……”
“我明白了!”梁叔公將手中的秘籍放進胸口,一臉凝重的望著漠南,看著他笑著消失在原地,滿臉篤定。
漠南當然知道於歡歡會先開口要梁家的勢力,因為他會將她逼到無處可逃,隻能快速的尋求庇佑。她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可以避難的地方,第一時間一定會要梁家的勢力的,不管是為了那個果兒,還是為了她自己。
梁叔公緩緩回過神來一臉失望和憤怒的望著於歡歡,沉重的問道:“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算計梁家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