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算我求求您了,您殺了我吧!如果您殺了我能清晰過來的話……”
“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紅杏袖袍一卷將地上的鬼婆拉到自己麵前,伸手掐住她皮肉鬆弛的脖子,怒氣沿著他那雙妖媚的眸子彌漫,“說,你知錯!”
鬼婆直直的看著紅杏的臉,老眼中留下兩行渾濁的淚水,她的臉色已經因為缺氧而變得青紫,神情卻十分倔強。她幾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的信遞到紅杏的麵前,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紅杏一把甩開鬼婆,抓過她手中的信,臉色沉了沉,表情深邃的看不清。他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鬼婆,目光帶著些許威嚴和責備:“這一次看在妖瞳的份兒上,本君上原諒你!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鬼婆癱倒在地上已經沒有離去說一個字了,隻能無助的流下絕望的淚水。
“妖瞳居然落到了煉獄社的人手裏!”紅杏的手微微用力,將手中的信化為灰燼,他轉眼看著地上的鬼婆,沉思,“來人,送鬼婆去聖手那裏治病,沒有本君上的命令,絕不準放她出來!”
“是!”主宮之上落下幾片黑影,籠罩在鬼婆的身體上,行禮,“鬼婆大人,屬下們多有得罪了!”
鬼婆現在除了哽咽的望著紅杏,再也沒有別的表情了。
紅杏看著自己的下人將鬼婆帶離,臉上染上了一層頹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身不由心的感覺。
“白毛,對不起,本君上怕是不能給你報仇了……”紅杏望著天空,臉色灰暗不清,“不過我會把自己的命賠給你!”
他緩緩邁步,朝著他高高的石階走下,沒入瓊樓閣的煙霧之中,消失不見。
山林之中,陽光已經照射下來,霜氣緩緩消散,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景致。一個粉紅色衣袍的男子抱著一個大眼睛姑娘在林間飛快穿梭,慌忙趕路。
“蘇蘇,我肚子好餓!”大眼睛姑娘癟嘴摟著抱著自己的男子說道,臉色十分悲戚,“人家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吃肉了!昨天吃的你摘的野果,在極北……冀北也是吃的比較飽肚子的野果!”
容長蘇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粉色的袍子,又瞧了一眼於歡歡身上的綠色裙子,皺眉。他真的覺得這個顏色很難看:“前麵就有小鎮了,我們去吃點東西,雇輛馬車再趕路。”
“嗬嗬,好耶!”於歡歡臉色立即紅潤起來,身體似乎也變得有力氣了。
容長蘇無奈的搖搖頭,腳下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飛快朝著那小鎮走去。
於歡歡瞧著眼前的景色,似乎感覺有些熟悉,又瞧了瞧那些婦女頭上戴的紅色點點,腦子微微一抽,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就不願意在這個小鎮停留了。
“蘇蘇,要不我們換一個小鎮……”
“說什麼傻話,這裏距離下一個城市可要走好遠喲,你肚子不餓了?”容長蘇笑著看了一眼於歡歡,抱著她快步進入一家客棧,“就這裏了!這裏可是這鎮上最好的……”
“咦,姑娘,怎麼又是你呀!嗬嗬,這才沒過幾天就換了個公子啊!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比上次那個絕色公子不差呢!”掌櫃的看到於歡歡便熱絡的過來打招呼,似乎跟她很熟一般。
於歡歡以為掌櫃的是故意套話實際上想要找她要上次的房錢呢!她剛剛被容長蘇放在座位上就一臉討好的瞧著掌櫃:“那個……上次……我也不是故意慌慌張張走掉的……事出有因啊……您就不要跟我收利息了,就說說多少錢吧?”
容長蘇聽到掌櫃的說一個絕色公子,又聽到於歡歡說匆匆走掉,問多少錢,他臉色一沉看著於歡歡,滿臉不善:“歡歡,這件事情你要是不跟為夫說清楚,可別怪我……”
“蘇蘇……我真的不是想要貪小便宜啊!”於歡歡轉過臉來,苦著表情,望著容長蘇,很是悲戚,“我真的不是故意欠掌櫃的房錢不給,走掉的呀!”
“房錢?!”容長蘇和掌櫃的異口同聲,各自對視了一眼,大家相互不理解。
“是呀,房錢呀!我上次走的時候問掌櫃的結賬,結果他說有人已經結賬過了,我心裏想估計是他弄錯了,就趁機偷偷溜掉了!”於歡歡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臉不解的瞧著兩人,“我又沒有說這次不給,就是求求掌櫃的不要收利息啊!你們兩幹嘛反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