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樓閣的態度?!
紅冷笑一聲,看了看走遠的馬車,一掌朝著大道邊上的樹林拍去,卷起的勁風讓一片樹木統統倒了開去。他瞧了一眼遠處,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調轉馬頭,往後飛快騎去。
於歡歡的馬車一路平穩的行駛著,讓她的心情越來越好,想到不久之後就能取回果兒的解藥和已經解了煞氣的容長蘇團聚,她就感覺有點飄。
“怎麼有鳥的羽毛?”於歡歡剛剛撩開邊上的窗戶簾子,想要看一看自己走到哪裏了,卻發現手臂上沾上了一批羽毛,她狐疑的伸出腦袋望了望天空,“都十二月份了,居然還有鳥,真是奇怪!”
她搖搖頭縮回腦袋,剛想叫醒還在呼呼大睡的小銀,身體猛地一個搖晃,感覺到馬車陡然停下。於歡歡狐疑的撩開簾子:“車夫大伯啊,怎麼……呃,菊花殘?!怎麼又是你?!”
這大路上,花殘身著黑色的衣衫淩厲的攔住馬車,她的臉上依然用一條一條的黑色繃帶纏繞的死死的。身上的黑色綢緞將那玲瓏的身段勾勒的完美無缺。露出來的一對眉毛霸氣的天然微挑,不屑的看著於歡歡。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於歡歡嘟囔了一聲,從馬車上跳下來,望著花殘的大眼睛閃過一絲隱隱的不爽。她承認,她嫉妒花殘的美色。
“奇介族長,請你記清楚了……本姑娘的名字叫花殘,不是叫菊花殘!小小年紀就記憶力這麼不好!”花殘瞧了一眼於歡歡,挑眉說道,“殺一個這麼弱的對手,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呢!”
於歡歡看了一眼花殘,大眼睛轉了轉,思考著自己加上小銀能不能打趴這個女人。她的小算盤似乎早就已經落入花殘的眼底,變得十分傻氣。
“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這樣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花殘輕笑著對於歡歡說道,那雙眼睛裏充滿對生命的漠視。
於歡歡腦洞一開,想到了一些心理學的東西:“花殘姐姐,你以前是不是被什麼男人狠狠的傷害過呀?”
於歡歡的聲音很單純,很天真,很無邪,很沒有心機……
花殘那藏在繃帶下麵的臉色微微一變,腦子裏回憶起了和二師兄洞房花燭的那七天,耳邊似乎響起了他對自己刺心的話:你還想大師兄嗎?哈哈哈……你這樣的殘花敗柳就是扔給大師兄他也不要!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嗎?就是他!
……
……
她的記憶是滴著血流淌出來的,讓她的心攪碎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她已經沒有心了。
“姐姐是不是恨恨那個男人?”於歡歡的話如同有魔力一般再次緩緩響起,直擊花殘心中的痛點。
花殘此生最痛苦的記憶在於歡歡那慵懶的聲音中緩緩複蘇,彌漫開來。
於歡歡從來不知道催眠術其實就是控魂術的最低級階段,她現在使出來,似乎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體會非凡。
“姐姐,你沉淪吧,沉淪在自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怎麼都醒不過來!”於歡歡繼續對著花殘說道,清澈的大眼睛深邃的猶如一片大海,可以吸進人的靈魂。
花殘望著於歡歡的眼睛,漸漸失去意識,喃喃自語著倒下:“沉淪吧,在痛苦中沉淪吧……”
於歡歡滿頭大汗的瞧著花殘倒下,飛快轉身進入馬車:“大伯,快,快點離開這裏!”
她現在的控魂水平並沒有特別高,估計以花殘的本事很快就會掙脫束縛醒過來,所以她並沒有多少時間。
大伯愣愣的瞧了於歡歡一眼,滿是崇拜,一鞭子打在馬上,駕車繞過暈倒的花殘,往遠處行駛而去:“嗬嗬,我從來還沒有見過哪個人能把人說死,姑娘的嘴可真厲害。”
於歡歡弱弱的在馬車裏麵對這個大伯說道:“過獎過獎!”
“嗬嗬嗬……”駕車的大伯根本就看不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以為就是兩個小妮子的唇槍舌戰呢,慈愛的嗬嗬笑著。
於歡歡被大伯“嗬嗬”的臉頰發燙,鬱悶的低著頭,想著馬兒快跑。
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忽然,馬車又是一個急刹!
於歡歡撩開簾子,看到的居然是黑壓壓一片刺客,清一色的黑袍加繃帶,做的跟日本忍者的仿製服裝一樣。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於歡歡慢悠悠的從馬車上下來,摸了摸背上的狼牙棒和袖口裏的小銀,瞧了瞧圍著自己一圈又一圈的殺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嗨?!好久不見啊,各位?!嘿嘿,真是巧,真是巧,怎麼又見到殺手了呢?你們殺手這個職業是不是遍地都是啊?是不是一個廣告牌可以砸死三個啊?怎麼都能被我遇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