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師兄來了!”一個小小的丫鬟低著頭在紗帳之外稟告。
女子臉上的享受神色瞬間一變,多了一分薄怒和淡淡的哀傷,還有誌在必得的驕傲。“嘩嘩”一聲水響,女子拔地而起,一手抓過衣衫微微一個旋轉穿好,赤腳落地,晃動著自己略微濕潤的頭發,扭著腰肢朝著外麵走去。
外麵的大廳之上坐著兩個男子,一個是淺青色袍子的十五六歲少年,一個是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盡管他們的外表似乎不能用普通的年紀去衡量。
女子往自己高台之上的軟臥上一靠,赤足放在桌位上,那衣衫鬆垮之下能夠窺見幾分迤邐的窈窕身姿。她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些男人看自己,更似乎很享受這種被男人仰望,被男人意-淫,被覬覦的優越感。
“怎麼雨澤也在這裏呀?”女子開口瞧了一眼那還沒有長成男人結實肌肉的少年,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說說,師姐美不美?!”
“花殘!夠了!雨澤他還小!”男子似乎看不慣女子的浪蕩作風,沉著臉瞪著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到底要作踐自己到什麼時候?”
花殘臉上的表情一滯,瞬間笑顏如花,看著那個灰袍的男子,一臉魅惑:“我作不作賤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大師兄何幹你?難道大師兄愛上花殘了?嗬嗬……那大師兄早說啊,我的床隨時歡迎你來睡!”
灰袍男子長得十分一般,屬於丟在人群中就看不出來的類型。隻是他眼中流轉的一抹堅毅和霸道卻是天下男人無法比擬的,他的腰間掛著一枚銀色的令牌,用兩個燙金的打字寫著“修羅”。
他瞧了瞧花殘,終究是沒有繼續說話。
花殘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摸出一個和灰袍男子長得極其相似的牌子,上麵也寫著兩個字“煉獄”,字的顏色卻是火紅的,像是用人血寫出來的一般,帶著些妖嬈的光澤,看起來十分詭異。她隨手把玩著手中的牌子,垂眸看了一眼灰袍男子。
“我想若不是師傅有令,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踏足我煉獄社吧?”花殘說話的語氣帶著些嘲弄,並不像是看容長蘇那般,隻帶著征服和欲望,“大師兄那是什麼表情?看不起現在的花殘?嗬嗬……是呀,一點朱唇萬人嚐呢,怎麼會看的起!可是花殘怎麼好像記得當初是大師兄將我推到這個境地 的!”
“師姐,大師兄當時也是有苦衷的!您就不要……”
“閉嘴!”花殘看了奇介雨澤一眼,帶著些威壓和薄怒,轉眼,又笑顏如花,“是啊,師兄是有苦衷的……可是誰又沒有苦衷呢?是不是有苦衷的人就一定會被原諒?我到今日這副模樣何嚐又不是有苦衷呢?”
奇介雨澤低著頭,想著自己到了今天也是啊……
奇介家族沒了!還記得花殘去找他的時候,他便慌慌張張的去到她娘身邊,對著她急切的喊道:“娘,快點跟我走!奇介家族要沒了!”
“孩兒啊,娘早就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娘怕那個紅杏公子追查到你身上,偷偷把那個丫鬟給處理了!”梁氏對著奇介雨澤笑的慈愛,那雙眼睛似乎透過他看到了奇介雨菲和奇介冷玨,“你爹昨日在地牢中自殺了,二長老叫我節哀!”
“什麼?!娘,你為什麼不早說?!”奇介雨澤眼中滿是恨意,還有對奇介家族的仇視,“他們怎麼能這樣!我爹再怎麼不對,也從來沒有背叛過奇介家族啊,他就是想要多一點權利,怎麼了……”
“孩子,你不要再說了!”梁氏望著奇介雨澤,“快點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爹之前跟我說過,他這輩子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男人,就想要將奇介家族帶到冷卉姑姑在的時候那個繁榮昌盛的時期。他覺得這些老的領導人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骨氣和破例,才不得已對大長老下手的……”
奇介雨澤眼中滿是震驚,他一直以為他爹是想要權利,想要奇介家族的,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有想法。
“快走吧!菲兒在這,冷玨在這,娘也要在這!”梁氏的眼中滿是不舍的淚水,望著奇介雨澤帶著期盼,“你卻不能在這,不然奇介家族就真的滅了!一定要活著,替娘和爹還有菲兒好好活著!”
說著梁氏就吞了什麼東西,七孔流血,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了……
“娘!!!”奇介雨澤爬到在梁氏屍體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