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麼呢?紅杏微微凝眉,記憶渺遠……他似乎已經不記得自己該姓什麼了!
“我就姓紅!”紅杏笑著說道。
呃……於歡歡臉上的表情似乎龜裂了。
回去的路上風景和來時的不一樣,迷亂了兩雙眼睛。一個是因為回去的風景,一個是因為看風景的人。
“紅杏……”許久,於歡歡念叨著一首似乎很著名的詩,“一棒一藥走江湖,千古情仇酒一壺,要問姑娘何處去,月火山下杏花屋。好名字,好名字!”
紅杏笑著看了一眼於歡歡,心裏劃過絲絲暖流,他並沒有告訴她這個隻是他行走江湖的化名而已。他真正的名字早就隨著歲月一起被曆史埋葬,久遠的記不清。他叫過紅杏,也叫過黑無常,還叫過殺千人……無數歲月的輪轉,無數名字的交替,他總是那麼的不經意,不在乎。
“嗬嗬,能讓歡歡記住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紅杏笑著說道,眉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從此,我就真的姓紅了!”
紅杏說的很認真,似乎要將這個名字連同和這個名字有記憶的人統統銘刻進入自己的靈魂,生死輪回。
紅杏的眸光太深,於歡歡看不懂,也許沒有人能懂……
“呀,這麼快就到集市了!”於歡歡被紅杏放在地麵,抖了抖腳上已經被紅杏用內力烘幹的鞋子,笑的歡樂,“你真是個暖男,紅杏,我猜你肯定很討女孩子喜歡……”
紅杏笑著搖搖頭,他不懂什麼叫暖男,也不討女孩子喜歡。她們隻是喜歡他背後的權勢,臣服他至高無上的武力。
“想吃什麼?”紅杏避開於歡歡的問題笑著問,少了刻意的阮媚和鬼魅,那笑容真實而溫暖,像是一個鄰家大姐姐,哦,不,應該是鄰家大哥哥。
於歡歡拉著紅杏朝一家街邊攤走去:“那裏人好像很多,嗬嗬,我們去嚐嚐吧!”
紅杏機械的隨著於歡歡的腳步走動,那雙媚人的眉眼死死的盯在兩人相互纏繞的十指上,笑意染紅了這片天空。這一刻,他醉了。
“嗬嗬,兩位姑娘一看就是親姐妹吧,真是要好!”賣小吃的老板笑嗬嗬的對著於歡歡說道,“這姑娘長得可真是漂亮,可要小心點,我們這街口有個惡霸,可喜歡強搶民女了呢!”
紅杏臉上的笑意因為老板的“姐妹”而收攏,染上了薄薄的怒氣,後麵再聽到“強搶民女”手中暗暗聚集著內力。
“哈哈哈……對對對,我們是好姐妹,你說是吧,姐姐?”於歡歡舉起和紅杏緊緊相握的手大笑著揚了揚,得意的朝紅杏挑眉,“嗯?”
紅杏因為於歡歡臉上的這個明媚笑容,收斂了怒氣,無奈的放掉了手中的內力。看在這個老板逗笑歡歡的份上,他饒過他了。
紅杏看了於歡歡一眼,不輕不重,略帶威嚴。
於歡歡癟癟嘴,不再逼迫紅杏回答自己的問題,隨口對著老板說道:“你把你拿手的好吃的都端上來吧,放心,他有錢!”
“嗬嗬,好呢!”老板笑嗬嗬的看了於歡歡和紅杏一眼,眸子裏閃過一絲讚美。
老板娘立即過來用手肘撞了撞,鬧騰道:“年紀都一大把了,還想啥呢?快點幹活,那邊要包子!”
老板笑嗬嗬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微微搖頭,自言自語道:“這老婆子……還是跟當年一個模樣……”
於歡歡和紅杏聽完以後相視而笑,找了一張靠牆邊的塗桌子坐下。
這裏是個幽靜的民間深巷,小商小販挺多,卻不見馬車和華服之人經過,都是些粗布的普通百姓,平實熱鬧。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於歡歡想到了前段時間看的一個好笑的新聞,對著紅杏說道,“我們那裏有三個人花了20萬人民幣創造17萬假幣,嗬嗬,你說傻不傻?”
紅杏微笑著望向於歡歡,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麼,隻覺得這樣的她好看極了,比他見過最好看的女人還要美三分。
於歡歡看紅杏笑了,便來了興致,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條,英國馬拉鬆僅有一人完成比賽,第二名居然帶領五千人跑錯路……哈哈哈……當時把我笑抽了!”
於歡歡大笑著拍桌子,引來周圍紛紛投來不解的眼神。她說的話他們壓根聽不懂嘛!
紅杏臉上的笑容拉大,感覺她的牙齒好白,酒窩好漂亮,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幾乎要吸進他的靈魂:歡歡,借我一天,讓我愛你!比容長蘇還要多千倍多萬倍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