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自己來,還是要我動手?”紅杏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來的是一種高不可攀的霸氣和威嚴,毋庸忤逆。
於歡歡的手一抖,她看了紅杏一眼,不知道哪裏長出來的力氣,忽然蹲下身子一把抓起地上的泥沙就朝著紅杏的眼睛灑了過去。
隻是,這些對紅杏來說,都是徒勞。
他微微一提內力,彈開於歡歡射過來的泥沙,便雲淡風輕的解決了。隻是,她這樣的反抗卻是讓他嘲笑和憤怒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紅杏一把扯過於歡歡,那軟弱如女子一樣細膩白皙的手臂兀的就變得強壯有力起來,“今日我就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占有,才是這場遊戲的目的!隻要將你占有了,我的心就平靜了,便不會在胡思亂想了!”
紅杏說著“刺啦”一聲,就撕開了於歡歡的外袍,毫不留情。
“不,紅杏,你冷靜點!你不能這樣!”於歡歡臉上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她明明是現代女人,明明沒有忠貞不屈的思想,可是這一刻,她整個腦袋裏都是容長蘇剛才那句話,揮之不去,“紅杏,若是你真這樣做,我會恨你永生永世!我發誓,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紅杏落到於歡歡細膩脖子上的手微微一頓,驚訝的感受到自己胸口那近乎將自己毀滅的痛意傳來。許久,他眼中的黑色和怒氣漸漸消散,定定的看著抱成一團,哭的無助的於歡歡,他伸出大手想要輕輕理好她的亂發。
“走開!”於歡歡驚嚇的往後一縮,防備的瞪著紅杏,大眼睛中是決絕的恨意。
紅杏沉默的看了一眼於歡歡,一把扯過她,摟在懷裏,脫下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她露在外麵的些許皮膚,輕輕的拍著她,安撫。
容長蘇不放心的折返回來,看到的就是兩人如此溫情的擁抱和依偎的畫麵,他腦海裏仿佛刮起了一陣風暴,看向於歡歡的眼神也不再淡漠。他在那裏站了許久許久,猶豫著,感受自己胸口那股子酸楚,終究還是鼓起勇氣走向了紅杏。
容長蘇在距離紅杏足夠遠的時候停下,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你把我帶到隱世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容長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紅杏對於歡歡的深情。
聽到容長蘇的聲音,於歡歡在紅杏的懷裏微微一抖,逃避了許久,她才轉過臉來,笑顏如花的望著容長蘇,隨意的問道:“容長蘇,若是這樣,你還會喜歡我不?”
容長蘇沒有理會於歡歡,他的眸光一閃,定定的望著紅杏,他心中的許多疑惑都需要他來給自己一個解釋。
“本小姐再跟你說話呢,你什麼意思?”於歡歡強挺的乖巧都是三分鍾演技班培訓出來的,堅持不了多久,生怕自己露圓形,瞬間怒了。
容長蘇壓根沒有心思理會於歡歡,繼續對著紅杏說道:“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覺得值得嗎?”
於歡歡被容長蘇的一句話給堵死了,她的胸似乎有些痛,想著: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萬箭穿心?
“歡歡,不要生氣了,氣多了人家會心疼的!”紅杏內心深處不願意回答容長蘇的問題,他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遊戲者,他不屑於回答自己得棋子這種問題。隻是,紅杏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局中……
容長蘇見紅杏不理會自己,心中一陣煩悶,把這份火氣,都加在於歡歡身上:“你這個討厭的女人老是這麼吼,煩不煩?!”
於歡歡被容長蘇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有點酸酸的,悶悶的,沒來由的難受。
紅杏觸及到於歡歡眼中的痛,嘴角的笑意加深,一把扯過於歡歡,不讓她再看容長蘇,更加緊緊摟在自己懷裏,一字一頓的對著容長蘇說道:“你不配吼她!”
說完,他抱著於歡歡一步一步遠離容長蘇的視線。他感受著背後幾乎能將他灼燒成碳的視線,心中一片迷茫,又痛又糾纏。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詞叫朋友,又想到了一個詞叫朋友妻,腳步微微一頓,轉身,抱著於歡歡又一步一步走進容長蘇的視線。紅杏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到底在做什麼,他想,他是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