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然有啊!~”於歡歡被紅杏的話問的一驚,立即跳出來澄清自己的專注,“你剛才不是說不能成天不男不女的嘛……不要搞特立獨行!”
意識到於歡歡話裏有話,紅杏笑著搖搖頭,本就有些許上勾的眼尾輕輕動了動,寵溺的看了她一眼,不怒不嗔,仿佛沒有聽懂一般:“看來我們奇介家族的族長是不想要追五王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說著,紅杏就站起身子,準備離去。
於歡歡嚇得臉色一變,一把拉過紅杏,急切的哀求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我該死!你行行好,不要這樣子嘛……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也是見證著我和蘇蘇愛情的過來人,怎麼能看著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天天如此呢?”
紅杏回身坐下,不言不語的望著於歡歡,就像是一朵致命的曼珠沙華,美,且有毒。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於歡歡看紅杏的模樣,決定加把勁,下點猛藥,“是我站在他麵前,他卻不知道我愛他!”
不知為何,紅杏聽完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隻是,他本就是一個不懂情愛的男人,又怎麼會真的知道這句話到底說的是什麼呢?搖頭嘲笑了自己一聲,繼續淺笑著望向於歡歡,期待她的努力演說。
“咳咳……那你又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於歡歡也跟著坐回自己剛才的位置,猛地喝了一口酒,說道,“是兩個人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些迷醉了,於歡歡說話的聲音也染上了情緒,帶著點點悲愴,不像剛才的活力四射,仿佛是退去自己堅強外殼的柔軟小螺,沒有一點自保的力量,可憐而無助。
“是什麼?”紅杏終究是不忍……
於歡歡聳了聳鼻子,對著紅杏說道:“是兩個人明明在一起過後,又不得不分離!是明明知道他愛你,卻發現他已經記不起!”
她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所有的堅強和偽裝都在酒精的催化下退了開去,於歡歡望著紅杏那白色的衣衫,心中一片難受。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愛上自己?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容長蘇記得他們曾經的那些經曆!
紅杏猶豫了一會兒,剛想對於歡歡說什麼,卻聽得耳邊傳來下人的稟告……
“族長,五長老過來您請示夕陽紅組合狩獵行動第三套計劃是否按時進行?”下人一字一句的背出這句話,他剛才為了防止自己忘記了,或者說錯了,一路走一路念叨,還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他莫名其妙的望著於歡歡,根本就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幾個意思!
“讓他們取消吧!本姑娘不追了!去她姑奶奶的愛情!這麼苦,我寧可也像他一樣忘記!”於歡歡一甩衣袖,賭氣似得吼道,“憑什麼記得的人是我不是他?”
下人莫名其妙受了於歡歡的吼,心裏鬱悶的要死,想著:以後還是抽簽來決定誰給族長傳話吧!我心髒不好!
“好了,你下去跟五長老稟告吧!”紅杏擺了擺手對著下人說道。
下人如獲大赦,匆匆轉身,飛快離去,生怕得了這個喜怒無常族長的板子。
“歡歡若是想要忘記,我倒是可以幫你!”紅杏笑著說道,臉上的表情帶著絲絲寵溺,“不過隻能維持三天!若是三天以後還不讓你記得他,那你這輩子都記不起了!”
於歡歡眼睛一亮,望著紅杏,立即笑了起來:“真的可以嗎?在這三天裏麵你負責幫我追到容長蘇好不好!等三天以後,我記起來全部東西的時候,就能和他幸福的在一起了!”
“嗬嗬,我盡力!”紅杏笑著抿了一口酒,對著於歡歡認真的說道,“若是別人,我應該會有把握,隻可惜對手偏偏是容長蘇……”
於歡歡笑著點點頭,比自己得了誇獎還要高興,對著紅杏揚揚眉毛,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家蘇蘇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相公!”
紅杏看了一眼於歡歡,眸子裏倒映出熒光一閃,他抬手接過倒在自己手中的於歡歡,笑的一臉算計:“我封住了你的靈穴,三天內若是拔開天音針的話,你就可以恢複這段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