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師轉身,離去,心中又無數的不滿和懷疑終究都隱沒,他想要等到於歡歡看清楚現在的容長蘇再說。
望著琴師遠去的背影,於歡歡心中一片激動——他真的要來找自己了嗎?嗬嗬,我是不是要好好打扮打扮?這麼久不見,第一句話該跟他說什麼?哎喲,好著急……
於歡歡懷著激動的心思回到自己的房間,不願意去打擾已經睡下的果兒,她在果兒旁邊的房間裏住下了。一晚上,興奮的幾乎睡不著……一顆心全在快要見到容長蘇的意淫中,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日一大早,果兒就已經起床,內傷好了不少,外傷也在恢複。她喝了藥,吃了早餐,一臉疑惑的望向房間周圍:“於歡歡呢?”
“回稟果兒小姐,族長她在您隔壁睡著呢!”伺候果兒的下人現在對她十分恭敬,不知道是礙於他們新族長的淫威,還是真的尊敬果兒。
果兒起身,朝著隔壁走去,依然優雅而緩慢,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歡歡?歡歡?”果兒推開於歡歡房間的門,看到亂糟糟的模樣,心就是一陣抽,蹙眉邁步進入,再看到於歡歡夾著被子,流著口水的睡覺模樣,她臉色難看到極致,“於歡歡!起床了!”
果兒盡力隱忍著自己胸中的火焰,對著睡夢中的於歡歡,沉聲說道。她實在不喜歡吼著說話,顯得沒有修養。
於歡歡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小小的果兒,伸手一把抓過果兒,扯進自己的被子裏,說道:“大清早的,吵什麼?陪我再睡會兒!”
“於歡歡!”果兒一把推開於歡歡,拚命跳下床,瞪著死豬一樣的她,怒氣忍了又忍,“你看看你?睡到日上三竿不說,還如此沒有睡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女人啊?”
於歡歡被果兒吵的實在沒有辦法,隻好爬起來,瞪著她,嘟嘴,指著自己的黑眼圈:“果兒,你看看我的黑眼圈?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是幾點睡的!”
“活該!”果兒語氣沒有一絲妥協,依然是她平常那副優雅冷靜的模樣,微微揚起的下巴和放在身前疊起的小手,還有臉上那恰到好處的表情,實在是古典美女的典範,“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主人,那就必須從現在開始改掉這些壞毛病。作為一個淑女要早起,先背誦女戒和做功課,笑不露齒,食不言寢不語,站有站相,睡有睡相……”
“得得!果兒,算小的怕了你,怕了你!”於歡歡一把掀開被子,對著果兒高舉雙手,一臉鬱悶,“不就是想叫我起床嗎?至於這麼折磨人嗎?對了,果兒,你知道從前有個和尚叫唐僧嗎?他跟你一樣,很厲害的……念經都能把人給念死!”
果兒冷著臉,瞪著於歡歡,一言不發。
於歡歡自討沒趣,光腳跳下床,對著門外吼道:“你們給我準備點水啊,我一會兒要洗洗,這一身臭死了!”
果兒看著於歡歡的言行舉止,終於怒了,一甩衣袖,轉身,離去。她從此以後絕對不屑於和於歡歡這種女人做主仆!
於歡歡望著果兒怒氣衝衝的背影,一臉無辜:她又是哪裏惹到這個大小姐了?哼哼,還好意思說是我仆人呢?這脾氣比我這個主子還大……寵不得!以前秋曉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
於歡歡一想到秋曉,心裏就一陣悲傷。她覺得這個丫頭真的是傻……
“族長,您的水已經準備好了……”下人看了一眼於歡歡那睡眼朦朧的模樣,不知所措的說道,然後匆匆離去。
於歡歡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關上門,光著腳丫,美美的開始洗澡,嘴裏還哼哼著不知名的歌曲——琴師說我就要見到容長蘇了,不知道……
“族長,殺人了!您快點去看看啊!殺人了!”下人在門外使勁拍著,嚇得於歡歡一驚,“族長,您快點去啊,那個人好恐怖啊!他他殺了好多人,好多血,好嚇人!”
於歡歡飛身起來,一把抓過下人準備的幹淨裙衫圍在身上,一掌排開房門,就朝著外麵飛去。她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不悅的蹙眉,速度快若閃電。
“住手!”於歡歡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著紅色衣袍的男子屠殺著奇介家族那些沒什麼武功的普通族人,她胸中一怒,一掌淩空攔截,擋住了紅衣男子的攻擊,怒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男子轉身,定定的望著於歡歡,目光空洞中閃過一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