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王爺!您快過去看看吧,秋曉姑娘她……她自殺了!”阿四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趴在書房的門檻上,一臉慘白的稟告道,他的眼中還有壓抑不住的恐慌和後怕。
“什麼?!”向來淡漠的容長蘇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中的筆也重重的杵到了白紙之上,將剛才那個“謀”字弄花了,他眼中是滿滿的震驚,“前不久本王還在院子裏碰到過那丫頭,怎麼說自殺就自殺了!阿四,你說清楚!”
“王爺,秋曉她上吊了!”阿四好不容易喘了幾口氣,又被這個消息給急的一陣憋悶,難受的對著容長蘇喊道。
容長蘇急切的看了一眼阿四,一撩衣擺,快步朝著秋曉住的地方走去!以前秋曉都是住在於歡歡房間外麵,這幾天容長蘇叫她搬到了下人住的小院裏先將就下。秋曉畢竟是於歡歡的貼身丫鬟,住的自然是院子裏朝向最好也最安靜的單間。
剛到下人的院子裏,容長蘇就看到一堆人圍著秋曉的房間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他的眉心一跳,趕緊加快腳步。
“王爺,你已經來晚了!秋曉早就已經斷了氣息!”驚濤站在一邊看著房梁上掛著的秋曉屍體,無奈的說道,“她的臉都已經青紫了!而且身子也已經開始僵硬了,看情況應該死了很長時間了。”
容長蘇大手一伸,掌中氣流如飛刀一樣穿空而過,將掛著秋曉的白綾切斷。他足尖一點飛身上前,抱著秋曉放在地上,順勢將手搭在了秋曉的腕部。
“為什麼會這樣?”容長蘇看了一眼秋曉,轉身環視一眾下人,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誰欺負她了嗎?為什麼會自殺?”
秋曉對於歡歡來說不僅僅是丫鬟,還是陪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也是一起經曆患難的夥伴。若是於歡歡知道秋曉死了,她一定會崩潰的!
容長蘇沉著臉,起身,認真的察看秋曉的房間。
整個房間幹淨整潔,有條不紊,沒有任何掙紮和破壞的痕跡。說明並沒有外人闖進來陷害秋曉!難道她真的是自殺的嗎?可是這丫頭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天早上她還活蹦亂跳的跑來質疑自己……
“你們誰知道秋曉今天去過哪裏,有什麼異常?”容長蘇總感覺秋曉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看了一眼驚濤,對著一眾下人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他們都不過是五王府的中下等丫鬟,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見到秋曉這樣的大丫鬟,更別提去關注她了。
“王爺,今天早上秋曉一隻都很有活力的抱怨那個匈奴小公主,並沒有什麼異常!要說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匆匆走過來的阿四扒開人群,跪倒容長蘇麵前回憶著說道,“就是前一個時辰左右,她一直在院子裏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神色異常悲涼!”
容長蘇沉默著想到了今天在院子裏看到秋曉的時候……本來以為她是受了小公主的驚嚇,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忽然,驚濤眼角的餘光飄到了秋曉緊緊握住的手,感覺到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
“王爺,秋曉的手裏麵好像捏著什麼東西!”驚濤驚訝的對著容長蘇喊道,“會不會是她的遺言?”
容長蘇低頭一看,果真發現秋曉的一隻手緊緊捏著。拳頭的縫隙中透出一點點白色的影子,具體看不清楚是什麼。他趕緊低下頭掰開秋曉的手,取出那個白色的手絹。手絹的裏麵用極其醜陋的筆法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容長蘇將手絹遞給驚濤,蹙眉說道:“這寫的是什麼,你給看看!”
驚濤拿著那張絲絹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轉頭隨手遞給身邊的下人:“你們知道這個寫的是什麼不?”
“這個,寫的是……小姐……對,對不起!”身邊的下人對著字研究了半天,又確定了一邊,“對,是寫的這個!我們下人好多都不識字,平時記錄東西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以前秋曉姑娘偶然教過我她的寫字方法!”
“什麼?小姐對不起?”驚濤一把搶過那個絲絹,有些疑惑的仔細又瞧了一遍,“秋曉這丫頭對王妃向來死心塌地的,為了王妃不惜得罪我家王爺,還……不對,你們剛才說秋曉今天有出去過是嗎?”
邊上的兩個下人唯唯諾諾的對著驚濤點頭。
容長蘇神色凝重,一直蹙眉不發一言。他的眼睛在秋曉的屍體上遊走,仿佛要從她的身上再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