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九月中旬,父皇的生辰是九月下旬,再加上壽宴以後各國使臣的友情交流宴會什麼的,往寬了說有二十幾天,往緊了說就十多天?!”於歡歡癟癟嘴,不滿的拉著容長蘇的袖子,舍不得的撒嬌道,“十多天能幹什麼啊?!還是現在跟你窩在床上翻滾吧,一百遍好了。以後你走了,說不定還能給我留個種呢,這樣,有兒傍身,我也就不孤單了。來吧,親愛的蘇蘇,一百遍啊一百遍好了!”
容長蘇一把推開於歡歡,黑著連看著她。心裏說不上來是急還是氣,還是無奈,或者是擔憂。
於歡歡低著頭,不敢看容長蘇的臉色,有點委屈和哽咽的說道:“還不都是想要留下你久一點嘛!我知道你說完事情就要很快離開,我……舍不得……”
容長蘇的心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水,再也提不起半分脾氣。他上前,將於歡歡緊緊摟在懷裏。他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她表現的那麼堅強,那麼沒心沒肺。
“對不起,歡歡,我該走了!”許久,容長蘇才慢慢的鬆開於歡歡,一臉難受的俯視著她,漂亮的眸子裏閃過難受,“麵具男這件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容長蘇思量再三,還是不願意讓那個毀滅般可怕的東西麵世!不到萬不得已,那樣的力量就讓它永遠封存和埋葬吧。
“好!”於歡歡低著頭,悶悶的答應,心裏一點都不願意讓容長蘇離去。
容長蘇輕輕在於歡歡的唇上落下一個不舍的吻,終於,硬下了了心,飛身離去。燭火跳動了幾下,房間裏又隻留下了於歡歡一個人。
這個時候夜色已深,本來就沒有幾個下人的五王府安靜的有些嚇人。秋曉此時依然和阿四忙著重新分配後院留下來不多的一些下人,處理手中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抽不出空閑來理會於歡歡的小情緒。
容長蘇和匈奴小公主成親——這個爆炸般的消息又再次引起了長安城民眾的偌大反響,一個個對於歡歡同情又憐憫。
於歡歡正要難受的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感覺比剛才還要寂寞。她起身,推開門想要去院子裏走走,正好看到秋曉領著幾個人匆匆過來。
“這麼晚了,這丫頭是幹什麼呢?”於歡歡狐疑的將側院的燈籠都點上,眯著眼聚焦瞳孔望著暗處走來的幾人。
秋曉帶著於丞相一家人匆匆來到於歡歡麵前,緊張的望著她。
“歡歡,你沒事吧?聖旨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皇上他……唉……”於丞相說到這裏使勁搖頭,臉色憔悴。
於歡歡看到於大人的時候眼中升起一絲感動,立即撲倒在他的懷裏。這個時候,於歡歡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她眼中有些濕潤,真正的感覺到有父親的關心多麼的舒服。
“爹,杜……姨娘,您們怎麼來了?秋曉,你先去沏茶……”於歡歡看到杜薇對自己真心實意的關係,心中已經不再對她有執念,前塵往事,就都讓它過去吧。
秋曉看到於歡歡臉上的喜悅,開心的領命轉身離去了。
於心冉站在後麵,不近不遠的望著於歡歡。她聽到容長蘇要被送去匈奴和親的時候,驚訝的許久都沒合上嘴。她不相信那個謫仙一般的美麗男子會同意去匈奴那個偏僻的地方生活定居,更不相信他會拋棄於歡歡,甚至,忘記自己。
“於心冉,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大半夜的穿個白衣服出現在這裏,我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呢!”於歡歡從於丞相的懷裏抬起頭來,目光落到於丞相身後遠遠站著的於心冉身上,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於心冉看了一眼於歡歡,慈悲的帶著些許同情和憐憫的眼神。她現在懂了什麼叫同是天涯淪落人,更懂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一切,想必不會晚。
“五王爺,他……”
“於心冉,有句話本小姐可要跟你說清楚了,容長蘇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於歡歡抬步走到於心冉身邊,對著她勾唇,“你以為那個跟你同甘共苦,陪你坐牢,陪你聊天的人是容長蘇?”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男人長久的成為於心冉意淫的對象,於歡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說話也毫不客氣。杜薇的臉色因為於歡歡的語氣有些不好看,略微乞求的望著於丞相,希望他幫於心冉說句話。
於心冉還沒有問出來的話,突兀的被於歡歡打斷,然後,她整個人就愣在那裏。杜薇和於丞相擔憂的望著於心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