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一聲九曲十八彎的軟糯刻意撒嬌的聲音,配上於歡歡那甜美到讓人發懵的表情,殺傷力不減當年啊。
容長蘇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側過臉望著邊上扯自己衣袖的於歡歡,沒好氣道:“怎麼,出了事情就找相公了?沒事的時候就去長安十裏莊流連忘返?”
“呸,容長蘇,你說什麼呢?老娘是那樣的人嗎?”於歡歡氣的猛地一下站起來,氣勢恢宏的朝著容長蘇吼道。
隻聽“碰”的一聲,於歡歡的腦袋跟轎子的頂上來了個緊密“接觸”。撞的她腦子一陣黑暈,一下子又跌坐在容長蘇身邊,捂著腦袋,氣呼呼的望著轎頂。
“傻丫頭!”容長蘇心疼的一把扯過於歡歡抱在懷裏,伸手揉著她的腦袋,溫柔的開口問道,“撞的疼嗎?”
“廢話,你來撞撞試試!”於歡歡對著容長蘇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是一陣偷著樂,看來還是苦肉計比較好用啊。
容長蘇實在拿於歡歡沒有辦法,隻能繼續開口道:“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真不知道為夫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今天連辦法都沒有想好,商都沒有跟為夫商量,自己一個人就跑來見父皇了。要不是驚濤傳書給我,你可要倒大黴了。”
“謝謝蘇蘇,我愛蘇蘇!”於歡歡得了便宜就順杆子往上爬,立即摟住容長蘇的腰,努力占便宜,“對了,蘇蘇,你剛才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父皇就沒有處罰我呢?”
“比起你的道德敗壞,三皇子屢次刺殺朝廷命官,誰的罪狀更嚴重?”容長蘇敲了敲於歡歡的小腦袋感歎,“怎麼有時候看著挺聰明的,有時候就笨的要死呢?”
“你才笨的要死呢!”於歡歡抬手在容長蘇的胸口上狠狠抓了兩把,成功看到容長蘇臉色微粉,才滿意的點點頭,繼續接話說道,“當然是三皇子啊!看著他,我就討厭!”
容長蘇使勁禁錮於歡歡的雙手,眼中看了一眼轎子簾,用眼神警告於歡歡。見於歡歡不再對自己胡作非為了,容長蘇才點了點頭,笑著在於歡歡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對於這樣的大罪父皇隻不過將他軟禁起來,對你,又如何能處分呢?”容長蘇笑的就像是一隻老狐狸,“別忘了,我們的父皇可是一代明君!”
於歡歡這才佩服容長蘇!他明明知道皇上寵愛三皇子,不會給他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故意把這件事拿到殿上來說。這樣皇上就絕對會舍車保帥,為了包庇三皇子,自然就不會處罰於歡歡了!還好,還好,皇上是個明君,是個明君啊!
“相公,你真好!”於歡歡緊緊依偎在容長蘇懷裏,覺得被這樣的男人寵愛著,保護著,感覺好極了。
隻是,下一秒……
“你還沒有告訴本王,昨天為什麼又去長安十裏莊,還有,為什麼還會傳出和東方燁臣鬼混的事情?”容長蘇臉色一正,推開於歡歡,讓她在自己身邊坐好,對著她很嚴肅的問。
於歡歡被容長蘇正兒八經的表情嚇了一跳,低頭著,思考了很久,鬱悶的要死。紅杏這件事情自然不能暴露了,那她能怎麼說?總不能說妃奴坊的頭牌將她擄走的吧!還有東方燁臣也是,沒事瞎湊什麼熱鬧,弄得她現在連解釋都不好解釋。
想了好久,於歡歡終於還是決定老實交代:“如果,咳咳,相公,我隻是說如果啊,如果我說妃奴坊的頭牌是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他就是看上你娘子我的美色了,故意在皇宮門口將我給擄走了,你信嗎?”
“於歡歡!”容長蘇怒吼,眼中分明寫著濃濃的不信任,“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嗎?真以為男館裏麵的頭牌就都是江湖高手,青樓裏的頭牌就都是冰清玉潔!你是不是聽茶館裏說書人的故事聽多了?!”
容長蘇的怒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於歡歡剛剛被撞過的腦袋被他吼得嗡嗡直響,完全不記得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她真的是想要老實交代啊,可是她這麼老實了,容長蘇居然一丁點都不相信。
於歡歡癟了癟嘴,繼續說道:“至於東方燁臣也是一樣啊!昨天那個頭牌剛剛將我放回來就又遇到東方燁臣了,他也垂涎你娘子我的美色,把我擄走了。然後跟我說了一會兒話又放我回來了!”
“於歡歡,你是想找死嗎?”容長蘇捏的指節發白,對著於歡歡怒氣衝衝的吼道,語氣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