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於歡歡的手一下子老實安分了,她認真的看了一眼容長蘇,委屈的哀求道:“人道是一入豪門深似海,當年我還不信。嗚嗚嗚,現在,我是信了!相公忙著公務沒有時間陪娘子,居然還要把我的自由也剝奪了!真是太沒有人道主義精神了,真是萬惡的舊勢力,真是一點都不疼惜本小姐!”
容長蘇真的是對於歡歡無語了,一把拉過來,摟著她威脅道:“你要是不乖乖睡覺,以後都別想出五王府!”
呃!好吧!於歡歡在心裏安慰自己,古人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她現在隻不過是為了自由小小的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她不是狗腿,絕對不是狗腿。
容長蘇看於歡歡安靜的在自己的懷裏閉上了眼睛,心裏一片溫暖,摟著於歡歡也進入了夢鄉。
等到第二日天亮的時候,容長蘇早就已經不在被窩裏了。於歡歡望著他睡過的那片床單發呆,有些不適應。
大清早一起床,於歡歡的眼皮就一個勁的跳,這會兒心裏更是煩亂的要死。於歡歡剛剛吃過早飯,散了一會兒步,正坐在五王府院子的湖邊乘涼。忽然,她想到了紅杏這個定時炸彈一般的恐怖男人,心中莫名的煩躁。於歡歡輕微的一抬手,卻不小心將小石桌上放在自己身前的茶杯給碰在了地上。一邊伺候於歡歡的秋曉被嚇了一跳,以為這小祖宗是被容長蘇憋壞了,故意拿茶杯撒氣呢!此時,秋曉也不敢說話,既不勸說,也不指責,依然該幹嘛幹嘛,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於歡歡被茶杯碎裂的響聲嚇了一跳,剛剛回過神來,就看到阿四邁著匆匆的步子朝坐在小湖邊賞風景的自己走來。
阿四一直都是一個柔柔弱弱,細膩斯文的小男人,很少像這樣不顧形象和尊卑的大步走路。於歡歡看到阿四的那一瞬間,眉心沒來由的一跳,似乎遇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王妃,王妃,不好了……剛才奴才去大街上的時候,聽到的全是關於你的不好傳言,說的難聽極了!”阿四遠遠的就朝著房間裏的於歡歡叫喊,聲音急切而嘶啞。
什麼?!於歡歡額頭上青筋一跳,捏緊拳頭,將指甲扣進肉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阿四,你到底在說什麼,好好說一遍!”
阿四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於歡歡的麵前,剛剛理順了氣息,想要繼續開口,就看到驚濤飛身而下。於歡歡被忽然出現的黑影嚇了一跳,差點往後倒去。還好秋曉搭了把手,扶住了於歡歡。
“回稟王妃,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三皇子而起!”驚濤繼續對著於歡歡彙報道,“昨日王妃派屬下去醉陽樓察看三皇子和秋水的去向,卻發現他們與東方將軍會麵。好像說什麼用計陷害五王爺,什麼什麼的,屬下正想聽清,就被發現了。”
之後的事情不用驚濤自己彙報於歡歡都已經能夠猜到了,她再次將目光轉到阿四身上,大眼睛一眨,問道:“阿四,你聽到的那些關於本王妃的傳言到底是什麼?”
“這個……”阿四往後推了退,有些害怕的低頭說道,“說王妃你不守婦道,背著王爺去妃奴坊找男館,還被五王爺捉奸在床。又說你跟東方將軍不清不楚的,有人看著你倆偷偷摸摸的從東方將軍的小院裏出來,還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礙眼。”
阿四挑的都是極其文雅的字眼轉述那些百姓議論的事情了。要是將原話說給於歡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於歡歡對著阿四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清者自清!”
“好一個清者自清啊!奴家還以為五王妃聽到這些消息會著急的想要跟五王爺解釋呢,畢竟五王爺不是什麼大肚的男人!”紅杏搖著腰肢,朝著於歡歡乘涼的亭子裏緩緩走來,步伐優雅。
今日的紅杏還是像第一次初見那般,穿了一件桃紅色的騷包袍子,臉上化上了媚俗的妝容,就像十裏莊的男館。呃,不是像,是本來就是!於歡歡心裏這樣想著,表情卻笑的有些諂媚。她知道紅杏不是她能惹得起的男人。
“這件事就連皇上都聽說了,估計一會兒就會請王妃去宮裏喝茶了呢!”紅杏翹著小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理著自己兩鬢的黑發,說的妖媚。
於歡歡癟癟嘴,不想跟紅杏這樣的男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