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夢到了什麼了?!於歡歡抬起小手拂過自己眼角的濕潤,一臉懵懂的望著容長蘇,無奈的搖搖頭。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隻是感覺心裏有些隱隱的難受。
“怎麼天都黑了?”於歡歡聞到了一股奇異的清冽的爽香,讓人一下子精神百倍,神清氣爽,“剛才聞到謝先生那個什麼東西,我就睡著了,怎麼……”
“嗬嗬,你啊!”容長蘇摟緊於歡歡,笑著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吻了吻,說道,“剛才那個香味會讓人見到一些奇怪的夢中景象,而且似真似假,讓人迷幻。如果沒有你現在聞到的這個東西,你可能會睡死在夢裏喲!”
於歡歡訝異的皺眉,下意識的朝高台上看去,才發現謝先生此時正專心的在高台上做完一副長長畫卷的最後一筆。為了這副畫,謝先生可是絞盡腦汁……
謝先生放下筆,往天空上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時間剛剛好!
“皇上駕到!”公公遙遠而高亢的一聲呼籲,讓眾人統統起身叩拜。
於歡歡這個時候才發現剛才離席的三皇子、十皇子、匈奴小公主居然都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哈哈,各國使臣多禮了,眾卿家也都平身吧!”皇上今日穿的並非朝服,而是一套繡了九龍的玄色單袍,顯得和善極了。
眾人紛紛高呼:“謝皇上!”也都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忽然,那股奇特的香味遇到了一陣強風,刮得四散開來!
“皇上,這就是謝某花了很長時間送給您的壽辰禮物,今兒正好當著各國使臣和朝臣的麵借著這陣東風,獻上!”說著謝先生命令身後的果兒將長約兩丈寬約兩米的畫卷緩緩展開。
忽然,漫天彩蝶來舞,百鳥爭相來鳴。全都落於謝先生那副精巧的看不出形狀的畫作上。皇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正疑惑間,那些蝴蝶和鳥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一般按照一定的色彩和大小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在畫中落下。
“天啊,這個……這個不是禦花園齊樂圖嗎?那個坐在最高處的人不就是皇上嗎?”沐王爺訝異的望著那副生動活潑的畫卷,驚歎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於歡歡這才發現那些鳥和蝶的顏色和排列加在那副被燭光照耀的通明的水墨背景畫作上忽然就變成了今日的禦花園齊樂圖。圖上每個人都畫的極其精巧,或寥寥幾筆,或細細描摹,神態躍然紙上,叫人歎為觀止。
“哈哈哈哈,好好!這畫,朕手下了!”皇上長袖一拂,卷起一陣馨香,笑的極其開懷,“賞!好一副鳥蝶朝拜圖,好啊!”
“這該是皇上您洪福齊天,萬壽無疆,一代明君,引得百獸朝拜!”謝先生微微一笑,仙風道骨,不見一丁點諂媚。
於歡歡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她終於知道拍馬屁的最高境界是怎樣了:“這個謝老頭還真是高啊!拍馬屁都能拍的這麼仙風道骨,理所當然,簡直就是馬屁精追求的至高境界呀!”
“傻丫頭,胡說什麼呢?!”容長蘇輕輕一巴掌拍在於歡歡腦袋上,拉過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別胡說八道,父皇耳目眾多!”
於歡歡嚇得趕緊禁聲,緊張兮兮的環顧四周。
謝先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那些鳥忽然之間都一齊飛走了,他手中一種奇怪的麵粉一樣的東西灑下。畫作上的景象被一層有色的顏料粉掩蓋,一下子定格了剛才那副禦花園齊樂圖的景象,驚的眾人連連感歎。
“哇塞,這個謝先生不去學變魔術還真是可惜了!”於歡歡望著謝先生虔誠遞給皇上的那一副畫卷,小聲嘀咕著。
皇上現在心情大好,長袍一揮,落在高座之上。謝先生和果兒也都已經退下離去,消失在於歡歡視線裏了。
容長蘇感受到皇上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到於歡歡身上,知道葉靜的事情已經傳到他的耳中了。
東方燁臣自從在謝先生的香裏麵睡醒以後整個人就魂不守舍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沐王爺總是一副擔憂的模樣,時不時的看一眼這邊的於歡歡和容長蘇。
“聽說歡歡今日讓已經過世很長時間的葉靜郡主起死回生?”皇上昏黃的老眼落到於歡歡的臉上,微微一眯,笑出聲來問道。
於歡歡早就已經被皇上個嚇破了膽,立即跪撲跪在地上,慌慌張張的回話:“啟稟父皇那隻不過是個蒙人的把戲,葉靜郡主本來就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