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蘇和於歡歡回到五王府的時候,於歡歡已經很累很累了,她現在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於歡歡拉著容長蘇慢吞吞的朝著自己住的側院走去,再也沒有剛才那麼活力四射了。容長蘇到沒有於歡歡那麼累,一直都是那副溫暖的模樣,望著她。
“容長蘇,現在已經到了五王府了,再也不怕別人說閑話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你抱抱我好不好?”於歡歡伸出雙手,哀求的望著容長蘇,可憐巴巴的說道。
容長蘇對著於歡歡暗自搖頭——就這體力,要是遇到了壞人跑都跑不掉,看來以後要多帶著這丫頭鍛煉才行。心中想是這麼想,容長蘇的手早就伸出來摟著於歡歡,輕鬆的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側院的方向走去。
於歡歡貓兒一樣窩在容長蘇的懷裏,有氣無力的望著周圍的景物,祈禱著能快點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
兩人剛剛進入側院,就驚訝的發現失蹤好多天的雪兒正端坐在於歡歡房前的小待客雕花木桌上,優雅的喝著茶。
秋曉一臉苦悶的站在一邊,聽候雪兒的差遣。秋曉自然沒有見過雪兒,不過能有那身氣勢的人一定不是常人,秋曉一點都不敢怠慢。
於歡歡老遠就看到雪兒那白的跟富士山上的雪一樣的頭發,無奈的蹙了蹙眉。她現在完全沒有精力再應付雪兒這尊大佛了,委屈的窩在容長蘇懷裏裝孫子,死活不出來。
今日雪兒的心情好像非常的好,看到於歡歡無精打采的模樣,她袖中的小銀蛇也變得跳躍活潑了起來,在雪兒的手臂上一圈一圈得意的纏繞。
容長蘇笑著摸了摸懷裏於歡歡的腦袋,上前坐到了雪兒的對麵。他要是不把雪兒給打發走,估計於歡歡會跟他秋後算賬的。
“嗬嗬,親愛的五哥哥,你還真是命大呢!邊塞那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把你給弄死,好生讓妹妹我失望啊!”雪兒的一如既往的唯恐天下不亂。
容長蘇自然不想跟她一般見識:“雪兒,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現在長安城很亂,有不少人都在惦記著陷害我呢,你可別給我添什麼麻煩!”
“嗯嗯嗯!就是!”一直躲在容長蘇懷裏不說話的於歡歡伸出小腦袋來,一個勁的點頭,對容長蘇說的這句話表示深刻的讚同。
雪兒將冷冽的目光移到於歡歡身上,於歡歡連忙縮回腦袋,再次窩在容長蘇的懷裏繼續裝死人。
雪兒對於歡歡的反應表示很滿意,轉頭盯著秋曉說道:“你可以先下去了,等會有事本公主會叫你的!”
秋曉這才知道了這個長得極為美豔的白衣白發女子原來是位公主,難怪有那麼強大的氣勢啊!她匆匆忙忙向著雪兒行禮,自求多福的看了於歡歡一眼轉身離去。
於歡歡在心裏暗自鬱悶,什麼時候自己的貼身丫鬟變成雪兒的下人了?
雪兒得意於秋曉的反應,心情越發覺得好了起來:“歡歡,我就說我親愛的五哥哥不會隻愛你一個女人的吧!這下你可是有情敵了……”
“情敵?”於歡歡狐疑的將目光轉到容長蘇身上,懶洋洋的動了動身子,“容長蘇,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麵有女人了?”
雪兒就像是一個謎,讓人覺得詭異又無從探究。她那雙幽藍色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間所發生的一切,看透人心,讓人懼怕。的確,這就是隱世雪族具有的特殊能力,那雙寶石般的藍色眼眸就像是傳說中的杜美莎,但是效果卻天差地別。
“雪兒,你不要在歡歡麵前胡說八道!還有,我希望在父皇大壽前夕你能安分一些,不然我現在就寫信給師傅讓她帶你回去!”容長蘇的語氣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一點都不像對待於歡歡時候的唔噥軟語。
雪兒冰冷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森然的笑意,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容長蘇的威脅,隻是定定的看著於歡歡。她倒要看看容長蘇和於歡歡在父皇的聖旨麵前,還能不能勇敢的相愛。一想到匈奴小公主向容長蘇逼婚,她就開心的不得了呢!
“嘿嘿,我先走了……就不打擾兩位午間‘休息’的雅興了!”雪兒表情愉悅的淺笑著邁步緩緩離去。她袖中的小銀也忽然竄到了雪兒的肩頭,對著容長蘇和於歡歡得意的搖頭擺尾連帶眨眼睛。
雪兒離開以後,於歡歡算是鬆了一口氣,窩在容長蘇懷裏迷迷糊糊的就睡去了。容長蘇幫於歡歡剝去外套和鞋襪,放好,然後自己也脫了衣服,躺在了她的身邊。他笑著摟著於歡歡進入了夢鄉。
這個時候,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了五王府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