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皇上依然保留了三皇子的王位和兵權,並且給了他一塊好的封地。由此可見皇上對於長子的看重。
三皇子望著於歡歡滿臉真誠,目光探究,他有點搞不懂這個小女人的心思了!真的隻是跟他開玩笑嗎?
三皇子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相信。隻是於歡歡臉上那樣毫無間隙的笑意和真誠的表情,讓三皇子一時間有些迷惑。
“於丞相,小王有些公事跟您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三皇子看了一眼於歡歡身後的驚濤,對著落後自己一小步的於丞相說。
該來的,總是要來!
於丞相歎了一口氣,對著三皇子點點頭,然後跟身後的下人低聲吩咐了兩句,轉頭遞給於歡歡一個放心的微笑:“請三王爺隨老臣往這邊走!”
“三王爺身後那兩個人功夫不弱!”過了半晌,驚濤才開口。
於歡歡腳步站定,望著三皇子的背影,目光閃耀著睿智的光,一瞬間,她收了眼神,對著身邊的驚濤揶揄:
“對了,驚濤,五王府的那個小斯對你好像很有意思呢!你意下如何嘛?”
驚濤巨汗,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一點吧。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怒視於歡歡,在觸及到於歡歡那“惡作劇”的表情,情緒瞬間焉了。他幹脆低著頭,裝死,完全不願意跟於歡歡一般見識。
於歡歡看著驚濤鬱悶的表情,朝著正廳的邊的大飯廳走去……她步伐歡快,心情十分愉悅,似乎完全不把三皇子來拜訪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三皇子和於大人兩人在房間裏關起來一呆,就直接到了晚上,就連說好的陪於歡歡一起吃團圓飯都沒有來。
三皇子什麼時候離開的,於歡歡不知道。隻是第二天聽驚濤說三皇子住的行宮裏麵的兩個丫鬟被活活打死了……
長安城對此議論紛紛,盛傳三皇子殘暴不堪。於歡歡完全沒有興趣去關心這些官家的宅府秘史,依然在丞相府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每日打發打發上門找茬的姨娘小妾,玩的樂不思蜀。
在於歡歡開開心心蹦躂到丞相府,開始胡亂折騰的第二天傍晚,容長蘇正好抵達邊塞城中的手下客棧中。他剛剛沐浴完畢,還沒有好好休息,就收到了驚濤傳來的書信。
邊塞昨日剛剛下過小雨,空中漂浮的塵土也因為雨水而洗的幹幹淨淨,連距離邊塞城很遠的大山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容長蘇坐在客棧的二樓貴賓席位內,抬起眼眸,深情的望著長安城的方向,過了許久,才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展開手中的紙張。
容長蘇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閱讀,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愉悅,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滿臉哀傷,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喜,一會兒愁……密密麻麻的一頁信件,寫盡了於歡歡這幾日的點點滴滴,就像她真的就出現在容長蘇麵前,活潑的笑著。
當然,信裏麵自動忽略了驚濤自己被於歡歡色-逼的那一段,他隻是寫於歡歡要挾自己放她回娘家……
“歡歡,你一定要小心三哥啊!這個人表麵爽朗,野心卻是極大!”
容長蘇蹙眉,喃喃自語,然後十分珍惜的將手中的信紙放進自己心口,收拾好自己的思緒,再抬頭對著影子一般站在他身邊的影說道,
“皇上派我們來邊塞尋找失散多年的四哥……這件事未免有些蹊蹺!”
影沉吟了一會兒,才對著容長蘇開口道:“屬下懷疑這件事就是那個帶麵具的陰險男人設計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引你過來……能夠知道宮廷秘史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說不定他就是某個皇子!”
容長蘇收回落到影身上的目光,悠遠的望著遠方。他那身萬年不變的月白色長袍上多了幾絲淩亂的墨跡,卻反而顯得別具一格。
滿頭青絲被一條淺色的發帶鬆散的綁在腦後,鬢發搖曳,美輪美奐。那一雙漆黑油亮的眸子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旋轉流動間洞察所有天機。
薄薄的唇瓣散發著曼珠沙華的詭異和誘惑,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品嚐,卻因為那周身流轉的冷清,望者卻步。
“我早就知道!”容長蘇的語氣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與生俱來的的優雅與華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他或許就是十弟!”
“什麼,十王爺?”影驚訝,對於那個風流成性,胸無大誌的皇子,他可是一點都不看好,就算真的是有人策劃這一切,也不可能是那個慫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