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那高傲的表情,配上精致的妝容和華麗的衣裳,氣勢十足。落兒心中相信那個帶麵具的男人還需要自己,明裏暗裏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於歡歡的威脅。
於歡歡真是驚呆了,她都差點真的以為落兒才是真的於歡歡了!她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粗布男裝,肥肥大大,頭發也是挽成一個小揪揪。再看看人家落兒,渾身上下的行頭……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像個貨真價實的冒牌貨。
“歡歡,我錯了,我錯了,當時我以為床上的人是你!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對你的心難道還有假嗎?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容長蘇被於歡歡的那句話嚇到了,慌亂的出聲解釋,又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王爺,這個女人是騙子,你不要相信她!”落兒看到這樣小心翼翼的容長蘇心中的痛化成了怒火,指著於歡歡,冷聲吼道。
“閉嘴!”容長蘇轉頭,狹長的眉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刺骨的殺意,他放開於歡歡,一步一步靠近落兒,啟唇,“落兒,本王念在你伺候母後多年,念在你對本王癡心錯付,本來想要給你留條退路,你卻偏偏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落兒臉色一白,驚恐的望著容長蘇,身體有輕微的顫抖,明明正值風光暖和的八月,她卻感覺自己渾身發冷。
於歡歡滿意容長蘇的表現,對著落兒挑了挑眉:小樣!跟我鬥!
“不,王爺,王爺,我才是於歡歡,我才是於歡歡!你要相信我,我才是啊!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不配擁有你的愛,她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她不配啊!”落兒發了瘋似得扯著容長蘇的衣裳,哭著鬧著叫喊著,淚水弄花了她完美的妝容,塵土弄髒了她華貴的裙裳。
容長蘇目光一寒,手中的琉璃刃劍芒一閃,被落兒扯著的衣袍瞬間被斬斷。落兒一下失去了重心,向後跌坐在地上,甚是狼狽。
於歡歡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參與兩人的對話中,她明明是這裏麵最無辜的,好不好?
“她配不配,本王自己知道!而本王,不容許任何人這樣侮辱歡歡!”容長蘇側臉的線條緊繃,手中緊緊抓著琉璃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忍不住砍了落兒。
落兒軟坐在地上,目光像死蛇一樣,毫無焦距,動也不動。許久,她的手指緩緩動了一下,目光像是從遙遠的山邊爬行回來,神情無比失落:“王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是,我就是落兒,可是那有怎麼樣,我喜歡你有錯嗎?我想要和你一輩子快樂幸福的在一起有錯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哪又為什麼勾結麵具男那一撥人?在你的眼裏,這樣就是對我的愛?更可惡的是,你還不止一次想要我放棄手中的權利,離開長安!”容長蘇冷笑,眼中有對落兒的輕視,“如果不是看在你伺候母後多年的份上,本王早就一劍殺了你!哼,你這樣的愛在本王眼裏一文不值!”
落兒的心理防線幾近崩潰:“為什麼不是愛,你本來就隻愛自然生活,從小就不喜歡皇位紛爭!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麼不遠離?五王爺,你這麼柔弱,根本不適合在皇宮的鬥爭中生存啊!”
容長蘇被落兒氣的臉色鐵青,這個女人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容長蘇長眼微微一眯,眼縫中透出一股深邃而又冷澈的光。
“你懂個屎!”在容長蘇還沒有動手動口之前,於歡歡快步走到落兒的麵前,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對於女孩子向來不喜歡趕盡殺絕,正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這個落兒實在惹到她不爽了,見過腦殘的,就是沒見過這麼腦殘的。
“他手上有多少東齊國的勢力,你知道嗎?東齊國多少戰役是他在後麵出謀劃策,你又知道嗎?風月,自然,這樣的生活誰都喜歡,那他肩上擔負著東齊國千千萬萬百姓的國計民生,你又知道嗎?”
“你憑什麼說我?你根本不愛他,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問我?”落兒對著於歡歡怒吼,語氣充滿怨恨。
於歡歡俯視落兒,恨不得一刀劈開她的頭骨,看看這個女人腦子結構到底是不是正常。忽然,於歡歡歎了一口氣,看到愛的如此畸形的落兒,心中便不覺得她那麼可恨了。她覺得落兒也是古代千千萬萬可憐女人中的一個,她又上前兩步,在落兒麵前蹲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