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丁秋大人離去!”若梅若蘭朝著丁秋福了福身子,算是恭送。
若梅這才懷疑的望著若蘭,想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什麼,隻可惜,此時的若蘭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被催眠過的痕跡。
“哎呦,好痛!”於歡歡的一聲驚呼吸引了若梅若蘭的目光,她捂著自己的手哀嚎。
若蘭一驚,剛才隻顧著恭送丁秋了,沒有看到於歡歡怎麼從她身邊溜走的。若梅上前小心的察看於歡歡被茶水燙傷的左手,一陣疑惑:那壺茶明明是早上就沏好了的呀,怎麼會這麼燙?她的目光望向丁秋離去的方向——丁秋大人這個時候來二小姐的房間裏,是不是有點太不合常理了?
“若梅姐,你快去請魏先生啊!”若蘭看於歡歡那隻被茶水燙的紅腫的左手,心裏自責的不得了,都怪自己剛才沒有把二小姐看好!
於歡歡雙眼掛著淚水,十分可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若梅這才反應過來,匆匆朝著隔了幾間房的魏先生屋子走去。
“嗚嗚嗚……好痛痛啊!嗚嗚,若蘭姐姐,人家好痛痛啊,我是不是要死掉了呀?”於歡歡望著自己的左手,聲音已經哭啞了,斷斷續續的。
很快,魏先生被若梅帶著匆匆過來,他看了一眼於歡歡原本細皮嫩肉的手此時布滿小小的水泡,嚇了一大跳,趕緊打開藥箱,開口:“二小姐,你怎麼樣?我為你看看!”
“哎呦,哎呦!”隨著魏先生將於歡歡手臂的移動,她都痛的抑製不住,一個勁的哀叫。
魏先生觀察了一會兒,才歎口氣:“還好燙傷的麵積並不大,也隻是傷了表皮,並沒有傷到骨骼和血管,不過這個可也算得上嚴重的,還好遇到了老夫,不然,這好看的手估計就要留疤了!我這就給二小姐開點外用內服的藥好讓下人們弄好了送到二小姐的房間裏來。切記,這幾天手指不可以亂動,不可以讓水泡破裂,要讓它慢慢被吸收!”
於歡歡配合的任由魏先生擺弄,忽視掉幾人眼中的擔憂,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就任由幾人折騰自己吧。她淚眼朦朧中透出一股子決心。
“對了,還有,這隻手不讓碰水!”魏先生寫著藥方,忽然抬起頭來對著若梅若蘭小心的交代,看著於歡歡梨花帶雨的模樣,滿眼慈愛。
魏先生先滴了一些草藥汁到於歡歡被燙的紅腫的左手上,又弄了一些藥草輕手輕腳的敷在上麵,過了一會兒,吩咐若梅若蘭好好看著,不用包紮,等著藥汁被吸收,轉身就朝著自己的藥爐走去,好吩咐醫女熬藥!
第二日,於歡歡心情不好,躲在房間不出去陪麵具男吃早餐,使起了小性子!麵具男這些天會很忙很忙,他拍著於歡歡的房門,語氣不舍。
“歡歡,你要是真的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一定要記得吃早餐喲!這幾天我可能都沒有時間到這裏來陪你了!”麵具男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傳入房間捂著被子的於歡歡耳朵裏。
於歡歡十分不耐煩的踢了踢被子:“哎呀,好啦好啦,知道了,相公!”
這一聲“相公”讓麵具男胸中所有的情緒都畫著了一片暖意,隔著於歡歡房間的門向裏麵的若梅若蘭交代了兩句,匆匆離去。於歡歡煩躁的換了一個姿勢,又睡去了。
麵具男一離開於魏先生的院子就朝著地下室快速走去,他步伐不像往日那般果斷剛毅,透露出一股子焦急。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不好看,似有入骨的冷澈在他周身環繞。
地下室裏,鷹,丁秋,還有魏先生都已經站好自己的位置等著他的到來。
麵具男一進入這個用來密謀的小房間,周圍的氣壓一瞬間就冷到讓人呼吸困難。丁秋那萬年不變的平靜眼眸中似乎升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擔憂。最近各個地方都傳來不利於他們勢力的消息,一時間讓麵具男忙的焦頭爛額。
“這兩日夜襲小院的人都找到了嗎?”麵具男壓抑著自己心底的怒氣,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暗啞。
鷹被麵具男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匆忙跪在地上,聲音平靜:“屬下無能!請主人責罰!”
麵具男濃眉微微聚攏,霸道的眼眸緩緩轉動,目光落在鷹的脊背上,仿佛卷著刀刃,割著鷹背上的皮肉。鷹感受到了麵具男無聲的怒火,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雙膝不由自主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