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身體盡快好起來,於歡歡不得不忍著草藥的苦味,強迫自己將它快速喝下去,一滴不剩。她已經沒有太多時間浪費了,容長蘇還在長安等著她。
若梅望著那還在桌上微微搖晃的空碗,蹙眉。她轉頭,狐疑的望向於歡歡,正巧看到於歡歡純淨的大眼睛裏漸漸升起霧氣,盈盈的眼眶中充滿淚水。
“嗚嗚嗚,好難喝!你們怎麼都不說這個醜醜的東西原來這麼難喝?人家還以為是什麼劣質的茶水來的,剛剛口渴,就拿起來喝了……嗚嗚,好苦!”於歡歡撲騰著自己的手腳,不停打鬧。
若梅這才放下心中的猜疑,上前拉住於歡歡,不想讓她動作過大傷到自己。
於歡歡也是真的被苦慘了,感覺自己喉嚨上都殘留著一股子難受的中藥味。她一把拉著若梅的衣袖,使勁在臉上擦了幾下,才可憐兮兮的望著若梅:“若梅姐姐,我想要吃甜甜的糖果!”
“好好好,姐姐這就給你拿去,你不要哭了喲!”若梅拍著於歡歡的背,哄小孩一般的說道,“若蘭,你照顧一下二小姐,我去給她取點糖果!切不要再走神了,知道嗎?”
“嗯嗯!”若蘭拉過於歡歡,對著若梅鄭重的點點頭。
於歡歡這才安靜了下來,不再哭鬧,隻不過那雙手卻是不安分的開始玩若蘭的頭發了。
若蘭憐愛的看了一眼於歡歡,同情的摸著她:“也不知道二小姐造了什麼孽,明明好端端一個人,說病了,就病了!”
於歡歡低頭傻笑的眼眸中,黑的看不清一點東西。
“汪汪汪……”遠遠的,傳來了幾聲狗叫。於歡歡腦袋猛地一抬,好奇的朝院子門口望去,大眼睛裏麵滿是期盼。冷不防的,若蘭的頭發被於歡歡這麼一扯,疼得她咬牙切齒,趕緊掰開於歡歡的手,把自己的頭發搶救回來。
“哈哈哈,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於歡歡笑著朝門口剛剛進來的麵具男跑去,眼睛全是滿意的望著那隻大狗。
“為了一隻狗,就對本座這麼主動!”麵具男一把抱過於歡歡,心中的懷疑全都煙消雲散,明明就是他讓於歡歡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自己還在懷疑什麼呢?或許,這樣如同一張白紙的於歡歡,可以和他重新開始吧,“對不起,歡歡,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於歡歡大眼睛狐疑的望著眼前抱著自己的帶麵具男子,伸手就想去摘下他臉上的麵具。電閃之間,麵具男握住於歡歡的小手,緊張的望著她,卻見於歡歡眼裏一片清澈,僅僅閃耀著小姑娘家的好奇而已。
“哎呀,都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快點放人家下來啦!我要去和那隻狗狗玩!”於歡歡在麵具男寬闊結實的懷抱裏,又踢又打。
麵具男手中的力道緊了緊,抿著唇,有些生氣,難道對於這丫頭來說,他的吸引力還不如一條狗大嗎?麵具男的目光死死的定著於歡歡,身上不由自主的釋放屬於自己特有的王者威壓。
於歡歡有些害怕的瑟縮自己的身體,恐懼的望著麵具男,低著頭,苦著臉哀求:“哥哥不要生氣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麵具男沉著臉,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冷漠而堅定的語氣,拚命糾正於歡歡的稱呼錯誤,千方百計想讓她認同自己:“我!看清楚沒有,我!我,不是什麼哥哥!我是你的相公,唯一的男人,知道嗎?”
呸!真尼瑪不害臊,真是太會演了,要是我真的失憶了的話,說不定會當成真的。於歡歡心裏暗自罵道,對於麵具男這個人也是徹底不信任了。她抬起的小臉卻是害怕兮兮的望著麵具男,眼睛裏全是是一片不安,唯唯諾諾的不開口。
眼看著麵具男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於歡歡終於開口了:“人家根本就不知道相公是個什麼東西嘛!?”
“嗬嗬,傻丫頭,相公不是東西,是人!”麵具男望著於歡歡天真的模樣,所有的火氣都煙消雲散,把手中的大狗扔給若蘭,自己抱著於歡歡坐在院子裏的桌子上。
於歡歡嫣然一笑:“呀,原來哥哥的名字叫不是東西呀!人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名字呢!比人家的二小姐還要奇怪呢!”
這丫頭真的失憶了嗎?麵具男望著於歡歡的眼睛,心中有掩飾不住的疑問和探究。於歡歡卻是十分天真的望著麵具男,絲毫沒有避諱,小手還不安分的玩著他係的緊緊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