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樣的錯是什麼樣的處罰嗎?擅自攔下這麼多消息,而且還是這麼重要的消息!丁秋,誰給你的膽子啊?!誰給你的?!”麵具男一掌拍向地上穩穩跪著的丁秋,狂烈的吼道。
丁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拍的往一邊倒去,她似乎受了內傷,嘴角浸出幾絲鮮血,身體也微微有些軟弱無力。她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手指緊緊扣緊地麵的泥土,又一點一點的爬會剛才的地方,按照剛才的姿勢,跪好。
“按北魏的律法,當處死!主人,請給丁秋一個痛快!”丁秋倔強的揚起頭,也許這麼多年,這是唯一一次她用這樣的目光看麵具男。
麵具男被丁秋這句話氣的不輕,正想發火……
“主人,屬下有話要說!”開口說話的這個男人叫鷹,也是麵具男的部下,是負責訓練麵具男手下的一隻殺手部隊,雖然是比步非煙功夫差一點的殺手,但卻擅長群攻,懂得運用多人戰術,是丁秋一手訓練出來的。
麵具男收回拍向丁秋的手,陰騖的眼神望向鷹:“你知道本座的性格,若是想給丁秋求情的話……”
“是,屬下知道主人的性格,屬下同時也記得主人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件事丁秋有錯,可是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主人!”鷹抱著必死的決心跪在地上,相鑒。
“鷹!閉嘴!”丁秋冷漠而又機械的阻止,一如往日那個冷血絕情的她。
鷹倔強的跪在地上,目光堅定的望著麵具男,就算主人真的要丁秋和他死,那他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麵具男回到自己的案台上,冷笑到:“那你倒是給本座說說,本座什麼時候說過讓丁秋擅自攔截消息?”
“主人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主人說過‘這幾天二小姐受傷了,你想放下手中的事情,好好陪她幾天’這樣的話,也說過這幾天不想理會這些事情。
丁秋是不願意打擾你和二小姐僅有的幾天相處時間才想等二小姐傷好了,再將情報遞給主人處理!而且當日我們幾個一致商議出兵長安,攬下東齊國大權,可是丁秋說‘我們都是主人的下屬,主人沒有命令,不準輕舉妄動’這才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鷹低低跪拜,停了半晌,觀察了一下麵具男的表情。
然後,他接著說:“主人說過,做您的屬下,第一條就是忠誠,第二條就是服從!請問主人,像丁秋如此服從命令的屬下,有什麼錯?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吧?”
麵具男盯著鷹,表情從盛怒慢慢平息,他腦海裏有些記憶在漸漸清晰,他的確說過類似的話:“鷹,你是不是有點越矩了?我和丁秋的談話,你怎麼會知道?”
“屬下,屬下……”鷹低著頭,脖子有些微微粉色,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清楚。
麵具男冷哼一聲:“鷹,沒有本座的允許就擅自偷聽情報,上血蠶絲刑,可有意見?”
鷹眼裏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最終還是低頭叩拜:“屬下領罰!”
“那天是本座帶有情緒,才對丁秋說出那樣的話,今日又不分黑白責罰丁秋,本座也行血蠶絲刑,你們可有意見?”麵具男目光一沉,嚴肅道。
“不可,主人……”丁秋那一向毫無表情的臉,此時也顯得慌張了起來。
其餘的人紛紛跪下,一個個都哀求麵具男收回成命。
“本座是你們的主人,也是東齊國未來的帝王,若身不正,何以量度天下?”麵具男黑著臉,堅持,“行刑!”
丁秋拗不過,隻好站起來,指尖血蠶絲一閃,便朝麵具男的背上割去……
“偏了!力道不夠,沒吃飯嗎?!”麵具男怒聲朝丁秋吼道。
丁秋咬咬牙,十指飛轉,一張銀光編製的大網便朝麵具男無聲無息的灑下,周圍的幾個屬下再一次從靈魂到肉體對麵具男臣服。
於歡歡醒來,看到麵具男居然沒有在自己房間,小臉都快要笑出一朵花來。她萌萌的伸了一個攔腰,扣了扣自己的眼屎,一跟頭爬起來。
“人生兩大幸事,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爽啊!”她小心翼翼的不碰到自己臉上和肩上的繃帶,把衣服一點點穿好。邊穿邊抱怨,這古代的衣服一點都不適合病人穿,還是現代醫院的病號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