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腦袋有些急轉彎不過來,他手中卻是嫻熟的完成於歡歡臉上繃帶的最後一個程序。
於歡歡抬起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房間的麵具男,輕輕笑了笑。麵具男此時陰沉著臉,瞪著替於歡歡弄好傷口,正在收拾藥箱的魏先生。
“主人?”魏先生轉頭要走,正好看見麵具男,有些驚訝,“屬下拜見主人!”
麵具男眼裏滿是醋意:“你還知道自己是屬下啊?!本座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魏先生驚懼的抬起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麵具男:他什麼時候打二小姐的主意了?
“歡歡是你叫的嗎?!聽清楚了,這裏,歡歡這兩個字隻能本座一個人叫,知道嗎!還有以後換藥就換藥,不要距離二小姐的臉那麼近!還有……”
“喂,我說你這個男人,到底有完沒完啊?!”床上的於歡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拜托,我和你總共加起來才見過兩次麵,你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啊?!就算被我的傾國傾城的美貌迷住了,也不能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啊!還有啊,吃醋的男人很不可愛,你知不知道?!”
麵具男被於歡歡說的一愣一愣的。一邊的魏先生低著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裏一片淒涼——他不就是依照主人的吩咐精心的照顧下二小姐嗎?!怎麼這一下子倒是變成他對二小姐圖謀不軌了……他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於歡歡和麵具男大眼瞪小眼,屋子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突然,麵具男“嗬嗬”一笑:“魏先生,您幸苦了,先出去吧,本座有什麼事情再吩咐您就是來!您好好歇著吧……”
魏先生被麵具男表情的突然變換,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朝麵具男行了個禮,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麵具男望著於歡歡,輕笑,帶著幾分花癡的韻味,倒也讓這個原本看上去冷漠無情的男人顯出了幾分人情味來:“歡歡喜歡矜持,那我就矜持!”
於歡歡被麵具男的傻呼呼“告白”弄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嘿,我說你這個人,我怎麼就跟你說不明白呢?!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因為你還喜歡那個容長蘇?”麵具男目光一冷,望著於歡歡問。
於歡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呼吸一緊,趕緊大聲反駁:“當當然不是了,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本小姐已經把那個不專一又十分喜歡擅作主張的家夥給休了,哼,本小姐可是警告你羅,以後不準你在我麵前提起那個男人!”
麵具男的心中一喜,再也不跟於歡歡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了,反正她是自己從很早很早就已經認定了的女人,就算是她真的對自己說她喜歡容長蘇,他也不會放手。
“好好,以後我再也不提起你不喜歡的男人!”麵具男刻意把“不喜歡”三個字咬的特別重,看著於歡歡的反應。
於歡歡沒好氣的瞪了麵具男一眼,這種幼稚的遊戲,她初中畢業以後就已經不玩了,好不好?!
“歡歡,等你傷好了以後……”
“主人……”丁香的聲音再一次在門外響起,打斷了麵具男的話。
麵具男沉下臉,氣色不好的開門離去。於歡歡透過門縫好奇的打量那個一直神出鬼沒的女子,她一直想謝謝她救了自己,可是她老是記不住那個女子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每次都忘記跟麵具男提起。
“要是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怪我處罰你!”麵具男沉著臉坐在另一個房間的椅子上,冷聲對丁秋說。
丁秋頂著麵具男的怒氣,臉色卻依舊平靜:“您邊塞那邊出了點事情,我收到飛鴿傳書叫你快點回去坐陣!太子死了,文丞相死了,長安局勢混亂,我們要不要直接帥兵入長安直搗黃龍?”
“丁秋,本座突然發現你最近變得有想法了!上次提醒我不要將事情告訴歡歡,這次提醒我要率軍入長安……”麵具男望著丁秋,很久,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丁秋在麵具男的目光掃射下,一派坦然,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屈膝半跪在地上:“屬下永遠都隻是主人手裏的一把工具,屬下不該左右主人的想法,屬下知錯,請主人責罰!”
麵具男依舊沒有說話,還是沉默。
丁秋也不再說話,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一動不動,等待著麵具男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