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歡睜開眼睛,望了一眼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這麼快就已經是下午了嗎?她感覺自己有些懵,環視了一圈這古典雅致而又幹淨整潔的房間,伸手想要捏捏自己的臉,卻被一隻大手攔住。
“啊?是你?”於歡歡望著眼前帶著麵具的男人,心中一陣釋然,“哎呦,我去!你怎麼不早說是你呢?”
“嗬嗬,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還記得本座。”男子望到於歡歡臉上剛剛被魏先生敷好藥的傷口閃過一絲心疼,隨即遞給於歡歡一碗甜湯,“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過,餓了吧?”
“嗯嗯!”於歡歡一看到那碗亮晶晶五顏六色的東西,口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一個勁的朝麵具男點頭。
麵具男將手中於歡歡小心翼翼的扶起來,用枕頭將她的後背墊好,然後伸手舀了一勺甜湯作勢要往於歡歡嘴裏送。
“不不不,不用了吧?!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於歡歡被麵具男的過度關懷弄得渾身上下不自在。
麵具男往後一靠,端著甜湯,嘴角輕揚:“要麼我喂你,要麼你幹脆就餓著肚子算了,你選一個?!”
“這很難選耶!”於歡歡臉都要皺成包子了,最後心一橫,不就是占一下這個麵具男的便宜嗎,反正老娘都已經把容長蘇休了,還不允許她勾搭勾搭其它人了說?一想到容長蘇此時正在跟著那個什麼落兒你儂我儂,她就氣的咬牙切齒。
“怎麼?很難選嗎?”麵具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她真的願意餓肚子,也不願意自己親近她嗎?
“誰說的?!人生一大幸事,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我又不吃虧,你要委屈自己喂我就喂我羅!”於歡歡趕緊出聲阻止麵具男把甜湯端走。
麵具男聽到那句“牡丹花下死”就笑的十分開心,望著於歡歡的眼神也變得焦灼起來:“來!”
於歡歡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張口就吃,哪裏知道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痛的她往後一挪,差點打翻麵具男手中的碗。
麵具男趕緊拿起絲巾,小心翼翼的替於歡歡拭擦嘴角的湯水,擔憂的望著她臉上的傷口:“怎麼樣?沒事吧?還痛不痛?你怎麼不知道小心著點呢!真是的……這性子怎麼跟小時候差別那麼大呢?”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麵具男抬眼和於歡歡的大眼睛四目相對。
時間在這一瞬間,仿佛靜止了。他們相互看著對方,於歡歡想的是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小時候就認識自己!而麵具男想的卻是這一刻多麼美好,他希望一輩子和於歡歡這樣走下去。簡直就不在一個地平線上的思維嘛!
“主人!”丁秋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麵具男匆忙的收回絲巾,放下手中的碗,轉身坐在桌子邊:“進來!”
於歡歡看得想要拿板磚拍死他,這男的也太會裝了吧?!在自己麵前裝的跟暖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加唐僧大叔附身似得,這一轉眼對人家就是一副冰冷的鬼樣子。
丁秋站在麵具男麵前,不說話,等了很久也沒有任何想要回報情報的意思。麵具男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丁秋一眼,才想到了什麼:“二小姐以後一定會是我的女人,不用防備她!”
“啊?!誰是你的女人,喂,你這個男人,給我好好說清楚!我怎麼會是你的……哎呦我去,好疼……”於歡歡的吼叫扯動了臉部的傷口,疼得她眼淚汪汪的望著麵具男。
麵具男一下子跑到於歡歡身邊,眼中滿是心疼,語氣又是寵溺又是責備:“歡歡,你這個性子還真是……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行了吧?!別把自己弄痛就行了,這樣我的心會比你的還痛!”
一邊站在的丁秋萬年不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瞬間恢複成往日的平靜無波。
於歡歡打了一個寒顫,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她望著轉身坐回桌邊的男人,若有所思——她如今是嚴重懷疑這個帶麵具的男人有人格精神分裂症。
“怎麼了?”麵具男望著丁秋問。
丁秋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情報遞給麵具男:“我覺得二小姐現在還不適合參合其中,畢竟二小姐是於家的人,您還是等塵埃落定再將一切跟二小姐坦白吧!”
麵具男沉默了許久,朝一邊的丁秋點點頭:“歡歡,我們先出去一趟,你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傷口感染!我去去就回來,你先把剩下的甜湯喝了,一會兒我就來陪你!”
於歡歡滿腦子黑線,再一次確定了這個麵具男是人格分裂。
“說吧,怎麼回事?”麵具男情緒有些不悅,不過他知道丁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